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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过去几个月的治疗过程,谌嘉树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忍不住庆幸,幸好现在不掉头发了!
“我吃好了,你慢吃。”坐旁边的同事已经吃完饭,端起餐盘和他打了声招呼。
谌嘉树笑着应了声,低头将自己餐盘里的饭菜快速吃了,也起身离开餐桌。
才出电梯,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刚放下电话的值班护士叫住,“谌医生,周教授让你收个病人。”
周教授是谌嘉树读研时的导师周韬教授。
闻言他点点头,嗯了声,“好,病人上来了么?”
“说是去办住院手续了,待会儿就上来。”
“好,上来了叫我。”
十几分钟后谌嘉树见到患者,是一个男性,轮椅入院,身材极瘦,颧骨高凸,脸颊凹陷,眉心紧蹙成“川”字,唇色惨白,一副极度虚弱的重病模样。
看到病历本上写着他的年龄,27岁,谌嘉树不禁心里一怔,这么年轻?
却已经病了三年,病情总的来讲就一句话,有贲门癌的症状,却反复活检阴性,没有贲门癌的证据,所以周教授给的疾病诊断是贲门癌待确诊。
简单问过病史和基本信息,查体之后谌嘉树拿着对方家属带来的厚厚一叠病历资料回到办公室,递给自己带的规培生小何,“看看这个,试着写一下他的首程,我先开医嘱。”
病人的病情复杂,谌嘉树按部就班地出医嘱,希望在结果回报之后找到确诊的突破口。
下午没什么事,谌嘉树一面整要上交的病历,一面和同事闲谈几句,眨眼就到晚上。
消化科的值班是二十四小时,谌嘉树上二线,还有个一线的住院医杜铭,加上学生是五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看了眼时间,谌嘉树打开微博,每周四晚上七点,是青枝时间的固定更新时间。
今天的更新也来得如此准时。
他点开视频之前,特地将手机音量调成了静音,然后认真地看着屏幕里的每一帧画面。
立春之后,春笋开始破土而出,一场春雨过后,更是呼啦啦冒出一大片,放眼望去一大片,直叫人应接不暇。
紧接着镜头一转,谌嘉树看到屏幕中一个穿着水绿棉衣的女郎。
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扎成丸子头,鹅蛋脸,杏眼樱唇,身材微丰,眉目妍丽,仿佛古代仕女画中走出的贵族女郎,如果不是正蹲在屋前,掰着手里的白菜,将菜叶子喂给面前褐色小鸭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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