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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白荼醒了之后再说。鳄鱼系统心情烦躁,尾巴郁闷的一下一下重重的拍打地面,他惯常待的地方已然被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凹陷。
不同于城市里的喧闹繁华,池秋雨找的这个地方显然更寂静一点儿。热闹并没有跟着飞速发展的脚步蔓延过来,仍旧和十多年前差不多。取代那些灯红酒绿的是晚间稀疏的星星,以及隐隐约约看不太清的淡淡月光。
这样的月光对待小床上熟睡的青年时却并不吝啬,温柔的将那些银色的光辉洒在精致的脸颊上,将细小的绒毛也照得十分清楚。
倒是比醒着的时候要安静很多,池秋雨想。
他动作轻轻的,指尖和月光一起,从额头抚摸到眼角眉梢、再到挺拔的鼻子,然后一路向下,依次经过柔软的嘴唇和略微突起的喉结,最后在向下凹陷的锁骨。
整个过程中,都异常的专注,如同一位最出色的画家。如果说他的手指是画笔的话,那么他笔下的白荼就是一副惊才艳绝的旷世佳作。
池秋雨的眼睛里再容不下其他事物,月色很美,但远不及眼前人半分。他低头在白荼的鼻尖吻了吻,这一次不掺杂任何情.欲,仅仅就只是一次单纯的亲吻。
——他已经拥有漫漫宇宙中最美的那一束月光了。
睡梦中的人不怎么安稳,偶尔会皱皱眉头,或者抓住能够抓到的东西。池秋雨便将他抱得更紧,两个人肌肤相贴,竹马竹马到单方面的冷漠再到现在,二十多年的时光里,他们从未像此刻这般亲密过。
在既定命运的火车沿着轨道缓缓驶来前,这或许是最后留给池秋雨的一点儿甜头。但糖衣被贪吃的小孩儿舔光后,只剩下苦涩的、令人难以下咽的药渣。
不过,这一夜的池秋雨,还没意识到,属于白荼的结局,属于他的结局,很快就会到来了。
*
白荼是被日上三竿的阳光晒醒的。南市的初春乍暖还寒,接连一两周都是淫雨霏霏、阴霾不散的情况很常见,反倒是这样热烈的阳光,很让人稀罕。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啊,天气这么好,再不晒晒就发霉了。”
白荼满足的深吸了一口乡下不同于城市里更为清新的空气,伸手去触碰那一片洒在他枕头边的阳光,指尖被光照得通红。
鳄鱼系统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休息过——虽然他作为一串数据也没什么休息的必要,这会儿金色的竖瞳里掺杂着几根猩红的血丝,足以说明他为了这只兔子操.了多少心。
“那也要叫的醒,”鳄鱼系统冷哼一声,“有的人和野男人打得热火朝天,哪儿还能听得到我的声音?”
白荼顿觉尴尬,一想起昨天下午和池秋雨之间的荒唐,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怨念满满的鳄鱼。
“我也是被迫的嘛……”白荼小声解释,说着说着又理直气壮起来,“还不是剧情线不争气!但凡少崩一点儿,也不至于让我混到现在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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