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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做再多的事,都是你本来就该欠我的。”
池秋雨一愣,笑容有些苦涩。他或许是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想看见自己,便将小碗放在床边,说了句“对不起”后就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白荼看着他落寞而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令人食指大动的蛋羹,喃喃道:“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鳄鱼系统冷哼一声:“我看他就是在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心。”
“他对我挺好的,这么多年也不嫌弃把一个瘫痪的人带在身边。”
“那当然是因为他对你有所图谋。”
这回轮到白荼愣了:“我身上有什么可图的?”
“有的人图钱,有的人图色。”
白荼坏笑着说:“那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在图……”
鳄鱼系统一脸正经:“我不是,我没有。”
“噗,我逗你玩的。”白荼哈哈大笑,说罢又认真的看向系统,“小鳄鱼只是单纯的对我好,我知道。”
“……”
鳄鱼系统有些自惭形秽。
要他怎么说呢,难道让他承认,其实自己也跟池秋雨差不多,馋他身子?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鳄鱼系统将喉咙里的话往下咽了咽。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贸然将自己的心事坦白。
再等一会儿吧……
再等等。
夜深之后池秋雨又轻手轻脚的进来了一次,他不敢开灯,摸着黑来到白荼的床前。
青年已经睡熟了,胸膛有规律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睫毛也因此微微颤着;脸小得一个成年男人的巴掌便能完全盖住,可能是因为在被子里闷了太久,两颊粉粉的,可爱得不行。
池秋雨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呼吸也有些紊乱,他赶紧调整了频率,压抑着内心喷涌的情感。
余光一瞥,床头柜上的蛋羹已经凉了,一口未动,甚至连位置都没变过,和刚放下时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像是盆冷水,一头泼在池秋雨身上,把他淋了个彻底。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接纳我……”
池秋雨垂下眼睫,盯着实木地板。房间里黑漆漆的,他什么也看不见,无助的、任由黑暗将他淹没。
光亮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再向前一步,便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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