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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安挑动眉梢:“你以前就认识他?”
“不能说是认识。只是见过。而且印象非常糟糕。第一次见他,是我和安安姐去农贸市场看摊位。在外面碰到他和之前追求安安姐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当时他们说是表兄弟,但是我和安安姐也不瞎。第二次是在龙四叔的珠宝店里。他跟一个中年男人去逛,还买了龙四叔的赌石。就是我高中毕业,去买石头送谢师礼的那次。”
虽然严丛没有说谭楠跟着两个男人举止亲密,但是这话也足够了。“他对小翔说,他以前被他叔叔逼着陪过几个人。”
“这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是不是心里抵触还是演技特别好,我都不好说。但是这是我在他认识严翔之前见到他的两次。”
“那之后呢?”
“之后么……”严丛也没再隐瞒,就把严翔先后从这里借的十六万说了一遍。当然还包括他和王伦魏震去玩的时候,谭楠无缘无故撒谎闹事。
严家安是知道满宇时的,也知道他跟儿子以前的渊源。但是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插曲。听完之后他眉头拧得更紧了。“这样的人你让我怎么接受他进门?”
严丛说:“爸,您是不是忘了,他不是进门,是要跟严丛单立门户过日子。他们是他们,您是您。”
严家安还是第一次听儿子说要把严翔分出去单过的话。但是想想又的确是这么回事。“当初我们说家里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但是现在看又要给出去很多。”
严丛笑着说:“这我不在乎。现在的家业是祖上传给您,您和我妈经营着,这就是您二位的。既然不是我的,我就不会去算计。更何况我有了您给的启动资金,也先有了酒厂,又开始自己经营小生意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吃什么亏。您不用这么想。”
“可是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你的。”
“那十四年的童年也应该是我的。这都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但是爸,咱们有一说一,如果再不跟他们划清界限。你猜谭楠和他那个所谓的叔叔,会有什么作为?有些人不会因为一时的好处而忘记长久的利益。对严翔,他是您和我妈呵护着长大的,我没有话说。可对他之外的人,我不能相信。尤其是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白哥提醒过严翔之后,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感情。那不破坏他们,我就得多加提防。所以我才说如果您不问,我现在也不好说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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