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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前无古人,数万年来仅此一位。
那他和秋衍的对话,不会被易归雪听到了吧?应当不会,秋阑安慰自己,易归雪没有那么闲。
*
寒霜降共有六处琉璃镜破损,五处都在飞雪宫外,只有一处在宫内。
王宫侍卫们早为此做了无数次训练,毕竟他们表面上是为守卫飞雪宫,实际上只为守护琉璃镜。
他们训练有素地分散在六处破损,疏散居民,隔断破损处与外界关联,防止里面的魔物逃离出去。
然后就是等着王上前来,用雪神之力,再次将蠢蠢欲动的魔物一脚踩进深渊。
易归雪修补完六处破损,站在宫门高处,用手帕细细擦拭一遍手。
擦完后松手,手帕飘飘荡荡下了城门,落在跪在下面的兔牙和茯苓面前。
他站得太高,兔牙为了瞪他,头抬了半天,脖子酸的要命,只能愤愤垂头:“易归雪,你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你不得好死,你容不下自己的后母,心肠歹毒,让你这样的人做王上,雪族气数已尽。”
易归雪懒得将目光放在一个跳梁小丑身上,看向茯苓,茯苓“啪”地一声五体投地,哽咽道:“臣下知罪,请王上恕罪,萧家曾救臣母亲性命,臣不得不为,愿以死谢罪,还请王上开恩,饶过臣的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政殿里,秋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出:“兔牙怎会想到利用我吸引殿下前来呢?我自从进了内宫,就没有再见过她。”
易铮没能成功钻进秋阑怀里,撅着嘴:“你不是都知道答案了吗?茯苓有意接近你,就是为了想观察你呀。”
所以开朗善良的少年,其实接近他一早就是别有目的吗,秋阑有些难以接受。
宫门上的易归雪皱眉,指了指兔牙:“杀了。”
底下的侍卫们领命,一左一右按住兔牙的肩膀,兔牙嘴里还在骂:“你不得好死,祝你所爱之人永不爱你,祝你永远不能得偿所愿……”
易归雪冷下脸,伸出修长的指尖指向兔牙额间,顷刻间,兔牙整个人软下来,睁着恶狠狠的眼镜向后倒。
眉间一条血线蜿蜒到鼻子,唇,又流向两边侧脸,她的尸体迅速被一层寒冰包围,变成一个冰雕,以死不瞑目的姿态,永远定型,带着她未尽的宏图伟愿,一厢情愿。
侍卫们全部屏住呼吸,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王上发怒了,王上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
易归雪转头看向茯苓,神情似有不耐:“将他发配到落星渡,永远,不准离开。”
茯苓猛地抬头,脸上是糊成一团的眼泪,还有些傻眼,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死。
尽管落星渡是个十足偏远的关卡,这于他已经是大赦,因为王上的言外之意,是不会牵连到他的弟弟。
茯苓更想哭了,眼睛通红,他跟了一位正确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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