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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廿单手把铁锨插/.在雪地里,倚着墙安安静静的欣赏这出表演。
“别看了……帮帮我。”楚幺挂在屋顶上,脚想踩瓦片,却止不住的打滑。
傅廿走近,并没有帮这个憨憨的意思,双手往身后一背,继续仰头看着楚幺腿脚打滑,扒着屋顶的手已然通红发抖。
宫里的屋顶瓦片不同于市井中常见的,为了防水和美观,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明釉,尤其是雪天,出奇的滑。
“好哥哥!求您了!”楚幺见下面站着的傅廿充耳不闻,又一次喊道,“好大哥!好大哥!”
傅廿蹙眉。
这么高的屋檐摔下来,地上又是冰面,摔下来铁定骨折。楚幺要是一病不起,楚朝颐身边难保连个顺手的人都没。
最终,他还是伸出了义肢,示意楚幺可以松手,自己会接着。
看见房檐上落下来熟悉的身躯,傅廿用义肢挡了一下,避免对方直接摔在地上。
帮楚幺稳了两秒,傅廿就撤回了手,眼睁睁看着楚幺趴摔在地上。
齐肩的高度,摔不出什么好歹,但能摔出个记性让他下次记着,雪天别上房顶。
“接住了才看见是你。早知道让你直接摔下来了。”傅廿看着地上的楚幺,故意面无表情说道,掸了掸义肢上的灰尘。
楚幺爬起来,嫌恶的倚在墙上,“早知道是你我宁可摔下来。”
“好,我这就把你放回去。”傅廿说着,便走向前,“你刚才是在左数第六块瓦片上打滑的是吧?”
“别别别别,好哥哥好大哥!”楚幺见此赶忙收回脸上的嫌弃,恢复往日的正经,站直,从衣袖中拿出来了一块铜符,丢给傅廿。
傅廿伸手接住,看了一眼铜符,上面刻着一个“兵”字。
“通行军枢司西阁的腰符。西阁稍微暖和些,是近几年陛下冬日常去的议事处。”楚幺把铜符扔出去,双手便缩进衣服里取暖。
傅廿又看了看这块通行符,“给我做什么?”
“这几天陛下会在那儿商议关于那个谁,就是和你一个姓氏的那个老东西该如何处理,”楚幺说到这儿,顿了顿,看了一眼提前抄在手心的小抄,“对,是你以前的那个师父。”
“啊,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他还以为楚幺不知道他是傅廿,才故意这么问的。
楚幺抽了抽嘴角,“那是,你害得我查熙王妃和那个姓连的私奔的事情查了那么久,赏金还没几个。再不知道你是谁,我该羞愧到自刎了。”
傅廿收好这块腰符,临走前,又补了一句,“。前些日子还一直纳闷,以陛下敏锐的洞察力,不应该这么久才戳穿我。原来这件事是交给你调查的。”
说完,傅廿头也不回的跑出承元殿。只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十分“礼貌”的问候,大致问候了他许多不存在的亲人的身体状况。
到达军枢西阁的时候,傅廿自觉的藏匿好踪迹,不让议事的大臣包括楚朝颐发现他的存在。
外面,楚朝颐正和两位臣子端详演算着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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