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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问:“他之前去过哪里?”

珀莉指着自己:“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再之前呢?”

珀莉转向爱德华,直接道:“去观摩被您一拳打伤老师的现场处分决议。”

爱德华垂下头,顿了片刻:“……我知道。”

某位大魔法师转过头,有些不平地嘟囔了一句:“不是让他不要去了吗?”

珀莉无语,委婉提醒:“爱德华阁下,拜尔德不是小孩子了,即便您是好心,不是您说不要去,他就不去的。”

怎么说几人也相识一场,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去看一眼?

场面再度陷入了僵局,珀莉试着为他们提供一种思路:“也许既不是香水,也不是花粉或毒的作用,而是一种对我们无效,却独独对拜尔德有用的物质呢?”

巴特莱教授和爱德华齐齐转头,看着珀莉,眼睛里写满了两个字:废!话!

现在的问题是,那东西和燃烧的香味有什么关系。

越是这个时候,珀莉的思绪便越清楚,回忆中一些微小的细节被放大了,她缓缓道:“你们知道过敏吗?”

当身体认为外来物质属于有害物质时,机体便会做出反应,将其驱灭或消除。

拜尔德之所以会魔法能量暴走,归根结底就是他的身体认为他此时此刻处在危险的环境中。

那么,什么样的环境属于危险的呢?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人刚刚因为身体不舒服吃了一颗头孢,又恰好赶上公司酒局,面对领导递来的酒杯,就是一种危险情况。

对人而言,也许可以用话术推诿酒局,找个借口地遁,狠狠教训一顿仍沉迷在落后酒桌文化风气中的领导一顿,并为其科普相关法律知识等等。

但如果将那位喝了头孢还被“被敬酒”的人,如果换作你的身体,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恐怕会在酒杯递来的第一瞬间就掀桌子右勾拳把人揍一顿吧?

毕竟白细胞总是浑身染血的形象,一看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细胞,绝对不会去追究递来的杯子中装的是“酒”还是“水”,只会大喊一声:“西内!杂菌!”,然后一刀劈过去。

也许花香对拜尔德就是一杯“酒”。

珀莉越发觉得可能,脑中清晰地想起半梦半醒之间闻到的像是塑料花的伪劣香气。

“小野菊的花粉确实是用来制作香料的原材料,但也只是原材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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