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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什么爱不爱的,他只知道女人的出现让他开始软弱。
他四岁时就被殷华清扔到魔兽堆里厮杀,不论受多重的伤,殷华清都会治好他。
殷无渊本来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可女人的存在使得他变得奇怪,她让那些伤更痛了,当他痛苦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想到她。
他故意留下伤痕,只为了让江依秋心疼地抱着他。
殷无渊不懂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不是江依秋的修炼根基已经被毁了,他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术法。
但他不是很讨厌这种感觉。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江依秋做了决定,她打算带殷无渊离开魔殿。
她策划这场逃亡已经很久很久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殷华清不在魔殿,只有少年一个人。
江依秋拉紧银发少年的手,他们在大大小小的通道里奔跑着,一直跑一直跑,终于快看到磨墙外的天空,女人不由得露出笑意——然后一切都凝固了。
她看到殷华清出现在半空之中,男人俊美的面庞上是犹如毒蛇般的嘲意。
江依秋呆呆地站在那里,她看着他轻薄地发布命令。
“无渊,过来。”
殷无渊来到他的身边,他垂下眸子,一如既往的温顺而忠诚。
殷华清伸出手,施舍般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当做奖励,他看着女人,冷冷地笑着。
“江依秋,你还是老样子,那样天真又愚蠢。”他淡淡地说,“你从来不懂得什么是魔尊血脉,是吗?”
“这不可能。”江依秋面无血色,她死死地盯着殷无渊,她喃喃道,“不,这不可能……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魔尊血脉,会随着长大消磨所有情感。”殷华清冷笑道,“你的儿子从来都不爱你。”
是的,是殷无渊将她的计划全盘对魔尊托出,正如他过去遵守的每一条命令与守则。
他从未怀疑过这一切的意义,直到殷华清将他一手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抽出了剑。
这是殷华清第一次抱他,然后,他宽大的手掌握住殷无渊还未长开的纤细手指,紧紧地附在剑柄上。
“这就是你的新一堂课。”殷华清决绝冰冷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魔尊要维护立下的所有规则,任何想要忤逆的人,都要斩杀。而且——”
殷华清冷冷地说,“魔尊不需要软肋。”
锋利的剑划破了女人的身体。
她那么脆弱,几乎在剑气杀过来的一瞬间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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