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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痛楚,仿佛遥远,仿佛靠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发泄怨恨,他又不喜欢男主,男主跟谁好与他何干?他心心念念就是让靳博安给自己送一顶大绿帽。
可是,真的就好痛好痛,极痛。
仿佛原主和他自己的感情揉和成一体,如此庞大,如此剧烈,如此狠毒,却只令他单薄的身躯堪堪承担。
他担不住的,毕竟他不够坚强。
沈绪似乎听见靳博安发疯一般喊他。
别喊我!走开!跟你的受在一起去吧!
凭借苗条的身形,沈绪就往人群密集的逆潮里钻,远远与男主隔开距离。
旋转门即在眼前。
沈绪拼命冲了出去。
紧追而来的男主仿佛摸见他的手腕,对他说抱歉,别走,求你少爷。
沈绪的精神已经恍惚到虚离的状态,一层浸透水而单薄的纸,在狂风骤浪中飘摇沉浮。
别拉我,让我走!
随着旋转门的拨动,沈少爷如同身不由己的鱼,被匆匆忙忙冲进来的一波人撞翻在地,从高耸的楼梯上重重滚了下去。
天空一阵喧虺巨雷,沈绪不停地翻滚中看见了云层深处灼光的骤起,又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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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易初手掌紧握伤口,如死里逃生的囚徒,战战兢兢走到一辆皮卡车前,用狠狠摔砸车门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怒火。
车中浓烟漂浮了好几层,当天空雷声惊响的瞬间,司机把嘴上叼着的烟头摁在方向盘上,熄灭。
烟火虚弱的红光,将他的面部细节照耀得微然清晰。
四十来岁,拥有鹰隼一般直钩的眼神与犀利的口鼻,单眼下方纹刻着一派淡清色的数字序列号,使原本就严苛的五官看起来不近乎人情。
司机道,“蠢货。”
温易初的憋屈简直在瞬间爆发,“我哪里愚蠢了!你知道我为了靠近男主付出了什么!你看我的手腕!靳博安居然要杀了我!”
司机并不理睬对方的歇斯底里,控制不好剧情的穿书者只会找各种理由推卸责任,他早习以为常。
烟光熄灭瞬间,鹰鸷男人的神情陷入虚黑,勉强道,“你已经穿过十几本书了,分明开局都是躺赢的人设剧情,每次都能被你玩脱。”
也是蠢得没谁了。
温易初从衬衫撕了一条布,慌张缠好手腕,生怕伤口的血水奔流不息,满嘴狡辩道,“雄哥,这次并非我不上道,是男主不上道!”
“剧情提示不是说姓靳的跟沈绪不合吗?怎么我连靠都没靠近,就挨一顿狂削。”
回想起靳博安屡屡凝视自己的眼神,真的全身起应激反应,太可怕了!
被称作雄哥的狠戾男人以指尖点触被烟头烫坏的坑,“剧情会发生偏差,正是因为沈绪是特殊穿书者,这件事之前咱们谈论过的。”
“《狂耀》这本书没有结局,是一本烂尾书,所以它的结局并不固定,会随着主角的主观意识改变结局,也正因为如此,书里的角色充满各种漏洞,也是特殊体质的穿书者会被吸附进来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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