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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真那会儿给女人递的纸巾是在另一个衣兜，他平时没有往口袋里塞东西的习惯，那包纸巾是他进入第四关前顺手拿着的，他很确定口袋里原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伸手探进口袋，掏出来一个红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

塑料袋缠得很仔细，表面沾了雨水，里面的几张折叠的纸条完好无损。

耿真把纸条展开，平整地摆在桌上。

是借条。

五张借条，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是一百来块钱，借款人的名字全是同一个。

——刘栋顺。那个送他来客栈的女人的丈夫。

耿真把几张借条重新叠好，缠了半天也没能缠得像之前一样工整。

小文又在二楼楼梯口催了一声，耿真收好借条，去了一楼的厨房。

在他离开后，房间里凭空多出来一只短腿狗和一只大尾巴毛孩子。

柯基还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发呆的时候，被房间里的气味熏到，连打几个喷嚏，一双狗爪子还好死不死地压住了小熊猫的大尾巴。

小熊猫想去一楼找耿真，可惜身后的尾巴被人压住，它回身，利索地柯基拍翻倒地。

柯基委屈巴巴叫了一声，紧紧跟上它的步子。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宁忘站在床边，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沉默良久，压下情绪开口：“给我一个解释。”

被玩家们憎恨已久的提示音在房间里响起，向来没有波动的声线面对宁忘时带上轻嘲。

【不是提醒过你了吗，游戏还在完善，存在BUG。】

【这关游戏已经开始，你只能暂时维持这种状态了。】

宁忘还想说什么，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耿真站在门口，朝屋内扫了一眼。

跟在他身后一起上楼的严书意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小真，你干嘛急着上来？”

确认屋内无人，耿真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

他再次关上房门，在严书意好奇的目光中等待片刻。

一无所获。

或许他上楼时听到的声音真的只是幻觉。

“没什么。”耿真很快收敛思绪，低头瞥了眼无辜看着自己的柯基，又转身问走在他身旁的严书意，“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见了吗？”

“哦，你说的是你打算养一条柯基的那条消息？”严书意点了两下头，慢吞吞道：“看到了，本来我想给你看看店里柯基的图片，可惜消息没能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