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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问题男人还未回答。
宁之肃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体贴,甚至卸下了平时的冰冷,却让伊绵感觉不对劲。
男人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清醒,只觉得愤怒异常。
他道,“吻能代表什么?伊绵,男人身上的坏毛病,孤身上都有。”话毕,嘴唇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她的鼻尖,笑容晃眼,语气蛊惑,稍显轻浮,“你难道以为,我是好人?”
伊绵想起宁之肃对待外人的样子。她久在后院,许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可同样亲眼见过不少真实发生在眼前的场景。
比如犯了事的大臣,在男人面前不住地磕头,涕泪横流,长跪不起,男人仅仅一句轻描淡写的“斩首”便打发了。
比如某个丫鬟不小心喂药让她呛到,第二天便见不到人影,其余下人在那几天噤若寒蝉,伺候时都在发抖。
她原本也怕,可是男人的底线越探越低。不知何时起,伊绵对男人同样的恐惧变成了十足的依赖和信任。
可他眼下的话,实在是伤人。
伊绵震惊中急着反驳,“你,你没有吻过霍念衫。”
言下之意,男人只吻过她,意义特殊。
宁之肃哂笑一声,用右手托腮,看着她,似乎在看什么笑话,“你怎么知道,孤没有吻过她。”
伊绵全身都在颤抖。她鼓足勇气要捅破某层纸,却被男人三言两语就挡回来。
她掀开被子,再也不想听男人的话,也不想看到他,径直跑了出去。
她的脚上只有长袜,连绣鞋都没穿,方才站在殿内的地毯上还不觉得冷,等脚踩在青石板路上,女子才感觉到凉意刺骨。
—
霍太傅府上,霍念衫站在自家父亲跟前。
霍政则看她一眼,道,“太后寿宴在即,点明让你进宫同我一道赴宴,到时候切记凡事低调,不要惹事。”
霍念衫搅着手中的帕子,低头不语。霍政则看女儿这个样子,又道,“你知道为父什么意思,就算心中不愿,也得听话。”
听话,听话。
霍念衫从来最怨恨的,就是自己父亲不争不抢的心态,连带着也成了对她的束缚。
都是太傅之女,从前伊绵受父母宠爱,又有二皇子作未婚夫,在京城中出尽风头,不是最顶级的圈子,根本入不了女子的眼。
可现在呢,自己同样作为太傅嫡女,只处处被教导谨小慎微,甚至父亲连太子都不许自己争取。
连太后都支持她,她怎么肯。
霍念衫尽力放平语气,对霍政则道,“太子殿下与我素来相识,并不反感,女儿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何况太子专注政事,平日太忙,难免对男女之事过于迟钝,不上心。”
霍政则听到自己女儿这番话,冷冷地哂笑一声。
太子费尽心机把持朝堂,对内对外管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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