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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爹没法,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大饼,掰碎了一个角,让孩子吃下才渐渐止了哭闹。
一旁稍大些的两个女孩看得直咽口水,这一通下来车厢里人都醒了。
温风见那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男孩一点点啃着那块饼,又脏又丑,忙伸出手挡住了顾曳的眼睛,“不要看,伤眼,看我就好了。”
顾曳将手拨开,打量了温风一眼,哼笑一声,“你现在和他也没啥两样。”转身去翻包裹。
身后温风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衣服虽然破旧,但是除了灰没有什么不明物体,就算他好久没洗脸刷牙,但也没有臭味。
想到这个不是他原本的身体,到现在还没照过镜子,不会是这张脸长得奇丑无比,所以顾曳才对他这么冷淡?
拉过一旁的大丫,温风严肃问:“我很丑?”大丫被拽住就抖,见他一脸严肃,认真看了几眼,突然发现她原先怎么没注意到温风长着一双丹凤眼。
顾队长懒得看他耍疯,拿着三个黑窝窝头分给三人,重新找回自信的温风看着顾曳手里的黄色杂粮饼,捏了捏手里硬得能噎死人的黑疙瘩。
“顾队长,可不可以换成你手里那个,这个实在不是人吃的。”欣喜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饭的两人没在意温风的话,多次无故躺枪,早已习惯某人时不时犯病。
至于顾曳为啥能吃软和些的杂粮饼,两个抱大腿吃白食的人感觉理所应当,顾曳慢悠悠咀嚼咽下,“你可以选择吃或者不吃。”
天亮,靠里的几人注意到了顾曳几人的三角隔间,也注意到了卡在车壁上的门栓,很是惊奇怎么办到的。
不过他们更在意四个孩子没人一个的窝窝头,还有中间那个最小的居然还握着一张黄饼,这个吃法简直就是在乞丐堆里数钱。
四人面对周围人的注视已经免疫,要不这些天怎么过来的,车厢里这么多人看着,人挨人,就是有起心思的,在被门板隔离的情况下也做不到什么。
倒是那个哭闹要吃东西的小男孩见了顾曳几人手里的食物,两眼发光,拽住挨着的大姐,不停摇晃要吃东西。
一家五口,中年夫妻加两女一个儿子,他们家人多,能吃的东西少,都是饿了至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
身上挎着的包里鼓鼓的也都是瓶装的水,饿得难受就喝两口,偏小儿子总哭闹喊饿,他们夫妻俩总忍不住多给儿子吃些,每次也是一小块。
其实不只他们一家,这个车厢里其他人也都在忍耐,但是能拿到车票,不管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后来换到的,身上多少都备着些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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