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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脸上又烧又痒,她想抬手去抓,可还是强忍住异样,起身去找刚才嬷嬷送来的药。
小白瓶里的药水并不多,因为窦廉不熟练的手法,倒掉了多半瓶,剩下这些连半张脸都涂不完。
她干脆裹了裹身上的外袍,打开门对外面的侍卫说:“劳烦能不能再去取些药水来?”
侍卫本还用双手捂在面前哈着热气,见柳恩煦从发髻上摘了支纯金的步摇递给自己,才边接过来边恭敬道:“我帮您取些来,您先回去避一避。”
柳恩煦点头,依旧不失体面地莞尔一笑:“有劳。”
她回身,虚掩着木门,等着侍卫取药回来。她记得嬷嬷拿药的速度不慢,以侍卫的脚程,速度应该比嬷嬷更快。
她拿起桌上的铜镜,勉强用药水沾湿了棉布,轻轻往脸上按压。直到将右侧脸颊的疱疹完全涂抹完,才听见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放下铜镜,怕寒风吹伤了自己的脸,才把外袍往上提了提,捂住下半张脸才走出门。手刚挨到门,就听门外另一个侍卫对走近的人讥讽道:“大事还没做呢!你速度就慢成这样了?”
去取药的侍卫骂了一句,不耐烦地应:“下次你去!本来就冷,那条路还没灯,啥也看不清。我已经算快了!”
柳恩煦这才打开门,见取药的侍卫似乎摔倒过,身上沾了些泥浆。她将侍卫手中的药瓶接了过来,返回屋里。她的注意力都在刚取来的药瓶上,所以回手漫不经心地关上门。
她拿下裹了红丝布的木塞,把瓷瓶放到鼻前闻了闻味道,可这次的药似乎比刚才的那瓶气味清淡,没那么刺鼻。
她又倒了几滴在手上,药水的颜色与刚才倒是没什么差别。
柳恩煦见手背没什么异样的反应,才开始慢吞吞地把药水往细布上倒。刚打湿了布条,就听身后的木门被风猛地吹开,门板重重磕在灰墙上。
她急急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关门,才发现外面的风比刚才更大了些,门外的两个侍卫也半眯着眼睛,侧着身子背对着狂风的侵袭。
她只觉得站在门口的一瞬间,浑身上下就被风吹透了。她赶忙用两只手抵在门板上,用力将门关上,直到挂上门闩,确认牢固才又返回去继续准备上药。
房间内既安静又温暖。
她刚拿起铜镜,就看油灯上的火苗狠狠摇了几下。
她忽然害怕极了,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想到门口去随时能喊侍卫进屋。可还没退几步,身子就刚好撞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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