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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知道,祖父已多年不过问朝中事,殿下恐怕还要在世孙身上花花心思。”柳恩煦顿声,拿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才继续说:“但世孙的病是蓟王殿下治好的,恐怕…湘王殿下要费费心思了。”
窦廉放下茶杯,别有意味地看着柳恩煦。他觉得小姑娘这时候跟自己说这些是为了自保。提醒他不能胡作非为,毕竟她还有柳家做后盾。
可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之后要做的事,他笑着回应:“弟妹多虑了,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病重,几个弟弟若是都出了事,我想不论是世孙还是文公,都找不到不协助本王的理由。”
柳恩煦面色如常,没有半分惧意,质疑的口气说:“殿下既然想挑拨蓟王和绥王的关系,单凭一个我,就能办到吗?”柳恩煦捂着嘴笑了笑,听着比嘲笑好不了多少:“湘王殿下想办大事,这样的安排可并不多稳妥。”
窦廉几个指尖架在一起,身子往前倾了倾。
“弟妹说的极是,这样的安排的确不稳妥。可弟妹兴许不知道,太后也想看看这出戏是怎么演的。皇上病重,手足相残,传出去恐怕并不好听。”
柳恩煦依旧无动于衷,她这一路上早就怀疑窦廉和太后之间有勾结。否则太后监国,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到处乱跑?
窦廉见柳恩煦一脸不屑,继续说:“弟妹是不是在想三弟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看着柳恩煦的笑容缓缓落下,眼中的担忧之色渐浓,窦廉才继续耐心地去剥她坚硬的伪装:“三弟沉稳冷静,的确不好下手。可四弟就不同了。”窦廉自信十足地朗笑:“今日三弟进了宫,恐怕一时半会出不来了,明日一早京城上下就会传出窦褚和他母妃良妃有染的传闻来!”
柳恩煦震惊地看向一脸奸诈笑意的窦廉,手上的帕子掉落在地。
窦廉看着她红肿的脸,原本对美人的遐想一点点消散。
他别开了视线,继续说:“四弟一直以为我和三弟有联结。前几日兰妃宫里的侍女以良妃的名义被偷偷处决了,恐怕凭兰妃的性格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我怕这把火燃得不够旺,还特意找人假扮了蓟王,给窦棠新纳的妾室赵氏下了药,跟她厮混了一整日呢!”
窦廉往她面前又凑了凑,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睨着一脸错愕的柳恩煦,说:“弟妹说说看,明日太后派人去搜查蓟王府时,会不会发现三弟有什么大秘密呢?”
他目光阴翳,盯着柳恩煦的眼里尽是获胜的满足。
他想看看这个小姑娘崩溃的瞬间,才故意压低声音说:“听许相讲,窦褚身份有假啊?”
柳恩煦咽了咽口水,迅速垂睫遮蔽了自己眼中的情绪,她依旧冷静地应道:“妾身只听说许相毒害皇上,罪大恶极。”她猛地抬睫看着窦廉,质问:“湘王殿下被软禁期间,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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