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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许森宇被曹思康软禁以后,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务全部送去了太后的泰安殿。就在太后监国的这些日,朝中群臣请求暂立太子的呼声再次强烈。
许森宇因涉嫌给皇上投毒的事被太后下令调查,负责调查的人却不是曹思康,而是太后的心腹宦臣梁长年。
梁长年将当日许府发生的事询问清楚后,又派了给皇上诊病的太医去给曹思康看管的娅碧诊了脉,在确认了许相嫌疑很大的情况下,太后才暂时免了他的职,让他赋闲在家等待刑部的彻查。
这样的消息同样让大门也不敢出的窦棠如坐针毡。他此前和许森宇密谋的事情,只说到了一半。而近日来探子来报,二皇子窦廉和他三哥窦褚都是蠢蠢欲动。
窦廉母家的伊兰军在京郊秘密扎了营,而窦褚近日与几名手握重兵的上将军来往颇为密切,他猜测窦褚是想借着府兵到京轮值的时候做文章。
他越想越头疼,更觉得自己也应该通知母妃,提前准备些什么。
绥王妃甄氏端着茶壶进殿的时候,就看窦棠身上长了钉子似的,坐立不安。他这些日连出去花天酒地的心思都完全没了,整日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甄氏刚把托盘放在桌上,就听管事匆匆跑进门,说有贵客拜访。
窦棠本以为是他舅舅,左骁卫上将军。正懒散地往外走,人还没走出大殿,就见一身灰袍,头戴蓑笠的老翁跟着管事走了进来。
老翁没说话,只给他递了张字条,窦棠便遣退了周围的人,匆匆带着老翁进了大殿。直到雕花木门关闭,老翁才卸下蓑笠,露出窦棠熟悉的面孔。
“许相这是?!”窦棠惊呼。
他没想到许森宇能乔装逃过梁长年的眼线,跑来他府上。他更有些担心他这么做会不会让自己引火上身。
几日不见,许森宇的头发白了不少。他在窦棠身边的圈椅落座后,径自取了茶,匆匆灌了几口,才开口道:“我被窦褚算计了!”
窦棠困惑地看着他,讷讷地点头:“我都听说了,可他不是在你面前见的那丫头吗?怎么可能钻了空子?!”
许森宇摇头,这也是同样令他疑惑的事。他就算手再快,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露。但许森宇没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心思,而是从袖管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给窦棠的同时交代道:“必要时,交给你舅舅,左监门卫的朱将军是我们的人,特殊时期恐怕能帮上大忙。”
窦棠迟疑地接过他递来的信,半信半疑地问:“朱将军不是太后提拔的人吗?许相确定这个人可靠?”
许森宇认真地点点头:“我的探子来报,窦廉软禁期间,窦褚家仆曾去他府上送过信。恐怕他们二人有勾结。”他顿了顿声,又说:“殿下若是想做成这件事,趁着现在太后监国,这两个人,必须要尽快除掉其一。否则后患无穷!”
窦棠犹犹豫豫地扶着座椅扶手坐下来,吞吞吐吐地问:“若…父皇醒了,会不会查到咱们动了手脚?”
许森宇表情冷寒地凝着他,说:“就看殿下下手是不是利落了!二殿下现在被软禁,到处都有太后的人盯着!我倒觉得,从蓟王殿下下手会方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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