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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元龙将被火烧得微微发红的手掌攥拳落到腿上。他看着面前谨小慎微的冼安, 想起了郁霁尧当年的凄惨下场。
他又怎么不知道幕后的人是他的胞弟。可他那时候刚登基不久,朝中一半的势力都是倒像安平王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为了坐稳这个位子,他忍痛放弃了郁霁尧,弃车保帅的做法而已。
可他没想到,安平王的手竟然伸到了柳博丰身上,柳博丰的一夜陨落,让柳君行一夜白了头,第二日就递了辞呈,从此再也不过问天下事。
一夜间他同时失去了左膀右臂,也只有他知道坐在那个龙椅上是有多灼人。
窦元龙让暗使找了那郁家那孩子这么多年,竟不想是被他自己最中意的暗卫带走了。
他长叹一声,忍不住嗤笑:“翊儿呢?”
冼安沉默,不敢再讲。
窦元龙多少也猜到了些什么。
文业在盐城传信给他的时候,他就派了暗卫在盐城周边的几座城镇把守,他起初也只是好奇窦褚神神秘秘的做了什么安排。
可暗卫等了几个月,直到发现柳恩初的踪影,才暗中跟上了送他回京的人。
冼安的行踪很隐秘,他一路上都没露出面容,直到进京后,在文国公府外才褪了面罩,皇上的暗使发现了他脖子上的暗使刺青,随即马不停蹄地报给了窦元龙。
窦元龙得知消息后,晚上都没用完膳就急急出了宫。他不确定这个暗使是谁,可他任何一个暗使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行踪。若是冼安出了京,恐怕又会变成大海捞针,再也寻不见。更何况暗使身上种下的蛊虫明显已经对冼安不起作用了,否则这些年,他没有定期那解药,早该死了。
但此时此刻,相比于被他欺骗十几年,窦元龙多更觉得庆幸。
“嗯?人呢?”窦元龙再问。
冼安咬了咬后槽牙,两只手攥紧成拳,放在伏地的脑袋两侧:“皇上可以赐死冼安,但…少主,冼安不能讲。”
窦元龙大笑几声,讥讽道:“好啊!可真是个忠仆!衷心到连朕都被你反咬一口?!”
冼安依旧闭唇不语,在被暗卫压倒在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窦元龙耐心耗尽,一掌拍在身边的桌案上,猛地站起身。
他还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压低了声音,只能被冼安听到的音量,咬牙切齿地怒道:“他是朕的儿子!朕还能吃了他?!”
冼安依旧像块顽石,一动不动跪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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