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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恩煦没叫太多人跟着,只带着馥茗。她走近揭阳小院,接过馥茗手中的伞,独自踩着积雪往东翼楼去。
直到忠羽从里面迎出来,为她撑伞开门,坐在一层外堂里喝茶的木七才闻声跑上前行礼问安。
柳恩煦将手臂抬起,给木七看了眼手上的披风,谭口微张:“我给灵隽送披风。他这几日是不是哪里不适?”
木七陪着柳恩煦往楼上走,想了想灵隽有没有说过自己不舒适,片刻后才摇头应:“没听说啊,他整天抚琴,也没见着哪里不合适。”
柳恩煦点点头,没怎么把木七的话放在心上,便叫他先下去。她独自走上三层,掀开棉帘,轻轻扣了几下门。可当即听见屋里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等来灵隽开门。
柳恩煦见灵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匆匆俯身跟柳恩煦行礼。
柳恩煦越过他肩头粗略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才含笑拍了拍手臂上的披风,说:“你走得急,没拿披风,我给你送过来。”
她抬步想踏进屋,可灵隽忙不迭地挡在身前,故作镇定地将柳恩煦手中的披风取过来。
柳恩煦觉得灵隽有些怪,再次越过他肩头在屋里环视了一便,才将将从桌下的缝隙里看到打碎的花盆,她视线上移,窗前的花架子上空荡荡的。
灵隽注意到柳恩煦的视线,仓惶回头看了眼花盆碎片,心虚地解释:“刚才关窗子,不小心碰翻了。”
柳恩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笑着将他轻轻从身前推离,抬步走进屋在餐桌旁的鼓凳上坐下来,又从袖兜里掏出那只小瓷盒,关心道:“是不是哪里不适?我让人去请了府医,一会好好看看。”
灵隽转身的同时忙着推辞:“不必劳烦王妃,灵隽只是习惯身上带着冻伤膏。”
柳恩煦见他无心多聊,将手里的小瓷盒落在桌子上,淡淡道:“那你好好歇着,我不多留了。”
灵隽神色一松,忙着送柳恩煦出门。
柳恩煦起身时突然听窗外有人慌慌张张地跟木七禀报:“东边的院墙上发现几个脚印!”
柳恩煦往门外走的脚步一顿,下意识侧脸去看灵隽,就见他额头上浮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柳恩煦目光冷厉,质疑道:“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吗?”
灵隽仓促回避视线,沉默无言。
柳恩煦转身,径直走向床边摔碎的花盆。她谨慎观察着这周围的异样,视线挪到窗边,就看到窗台的青砖上浅浅映着一个踩雪留下的湿脚印。
柳恩煦身子一僵,顿时觉得背脊发凉。
她现在完全可以大喊一声,木七便会带着侍卫冲进来,把屋里翻查个遍。
可她犹豫了一瞬,才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不希望郁昕翊冒着大雪替她寻得了人,却发现自己刚刚才得到的希望又化作一团光影,随着黑夜降临,消失不见。
柳恩煦垂睫去看地上的花盆碎片,她双睫微微一颤,缓缓将视线落到屋里唯一一个可以藏人的连屏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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