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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恩煦赶忙拿着丝帕擦拭他手上的汁水,他的注意力却不在自己的手上,而是冷淡地确认:“死了?”
狄争颔首:“说是和叛党有关,许相今日家中搭上了戏台子。”
郁昕翊垂眼看着柳恩煦专注地为自己擦着衣袖上的水,视线上移看向了她那张稚嫩却认真的脸。
他更没想到许森宇这么迫不及待,他只查到那个闲情坊的头牌狂妄放言十个灵隽也比不过一个他。
他觉得可笑,更觉得轻视小霖的人都该死。
他耗费了一晚上的时间,给他灌了洗脱记忆的药,用怪老头教的祝由术给他灌输了他就是郁昕霖的记忆。
本还等着那个少年自己送到许森宇门前,倒不想他这么快就被许相的人找上门。
可看到柳恩煦刚才做贼心虚的反应,郁昕翊的嘴角下意识扬高。他还奇怪这消息怎么能散播的这么快呢,现在倒恍然,只有她的暗桩才能这么轻松地扩散消息。
郁昕翊心里瞬间翻涌来无尽暖意和欣喜。
她竟与自己不谋而合。
——
陪着柳恩煦用过早膳之后,郁昕翊才动身进宫。刚踏进乾正殿,他意外,今日皇上只找了自己一人来。
本还批折子的窦元龙,看到窦褚进殿行礼,朗笑一声,看似心情极佳。他拿着卷奏折,起身走到窦褚身前,边递过去边道:“暗使刚传来的,看看。”
郁昕翊接过奏折,匆匆翻开,细细读了一遍,才发现里面竟是北疆战事报捷的密信。
上面是皇上安插在韦臻身边的暗使写的亲笔书信,交代清楚了这一次战争的详情。
韦臻的副将带着一只赴死队进羌族探查消息,后被田伐和铁牧王伏击,全部成了要挟韦臻的俘虏。
韦臻还没等到皇上调军的旨意,就被铁牧王的人暗中偷袭,往北狄关后退了数十里。
当晚铁牧王的人占领了埃漠河上游,韦臻却在下游的河里发现了上游飘下来的死鹰,肚子里发现了个中原女子绣的空钱袋子。
后来韦臻断言羌族粮草短缺,并怀疑先前进入羌族的人里,有人逃脱了铁牧王追捕。
韦臻当夜借着东南风,燃了十来个稻草垛,次日凌晨派出去打探的探子说羌族粮库昨夜起火,韦臻趁着对方军心不稳,不到黎明,就带兵攻向了铁牧王的部队。
羌族士兵顾着转粮和灭火,来不及应战,被韦臻的部队打的四处逃散,铁牧王趁机逃走,活捉了田伐。
郁昕翊忍不住夸赞:“韦将军果然是万里挑一的神将,父皇临时起意调韦将军去北疆的确是英明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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