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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郁霁尧最小的儿子郁昕霖被乳母带走,存活了下来。
乳母为了生存,将五岁的郁昕霖卖给了一个商贾;半年后商贾破产,郁昕霖被商贾家里的管事偷偷带走,化名后卖给了一个专供娈童的小作坊。
小作坊里供达官显贵们玩乐的玩物不能超过十岁,所以过了四年,郁昕霖就被转卖进了外阜的一个象姑馆。
这十年他用了六七次化名,像货物一样被人卖来卖去,直到半年前才化名灵隽被京城的【别情苑】买去。
柳恩煦拿着那封信的手,忍不住颤了颤。
她很难想象一个只比自己大了一岁的人,怎么能承受的了如此悲惨的命运。
柳恩煦甚至不敢相信这上面的内容是真的,才探究地看向鬼伯。
鬼伯紧接着又递给柳恩煦一个红色绣吉字钱袋包裹着的小物件,补充道:“我们的人刚好也有不幸落入那个娈童作坊的,所以才轻而易举查到了这个消息。”
他顿了顿,伸手点了点那个小钱袋,柳恩煦才赶紧拆开,发现里面包着一根骨笛。
鬼伯继续道:“这骨笛是那孩子留在作坊的,许是了断前尘的意思。”
柳恩煦将那只食指长的骨笛放在掌心仔细看了半天,除了上面有一排极小的字和雕花外,普通极了。
只不过这种骨笛,中原见得不多,应该是来自西域一带。
柳恩煦小心翼翼将骨笛收在红袋子里,追问:“另外两个孩子呢?郁昕泽和郁昕翊?”
鬼伯遗憾地摇摇头:“找不到任何线索,同郁府其他人一样,人间蒸发了。但我们的人倒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过去这些年,诸夏各地都发生过惨不忍睹的剥皮案,可至今没找到凶手。但这些死的人,却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跟十几年前,郁家的陨落有关,但郁昕霖绝不会有这样的身手。”
柳恩煦的心咯噔一下,手里的东西差点摔落在地上。
她即便早就知道窦褚会杀人,可她没想过这样残忍的手法会和那样一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人联系在一起。
柳恩煦又低头读了一遍那张纸上的信息。
窦褚在找郁昕霖,所以他一定和郁家有关。
但她无法判断,郁昕霖到底是他的仇人还是他的亲人。
柳恩煦将那些重要的信笺收拾好,重新放回了小箱里,才又问道:“鬼伯查到郁霁尧的夫人和那位妾室的信息吗?”
鬼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也多少猜到了小姑娘的心思。
他捋了捋白髯,说道:“只查到郁夫人和郁大人是青梅竹马,而那位妾室是出自宫里。”
柳恩煦点点头,把那个珍贵的骨笛也装在了小木箱里,同时问:“查这件事的那个人,有来拿过消息吗?”
鬼伯道:“还是霂荷那丫头招呼的,说是个蒙面的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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