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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那些分开后的想念和见面时的忐忑都有了答案。
年关将至,来严熙光店里定做衣服的客人越来越多, 红色布料用得特别快, 几乎每周他都要开着车来温州两次。
每次来学校看她, 严熙光都会把车开到她的宿舍楼下,然后绕到后面去,搬出一箱子吃的放在门口, 再抽支烟,等她下楼。
这些吃的包括成箱的牛奶,成箱的苹果,成箱的她爱喝的汽水……等等。
后来沈木星笑他, 她说,严熙光,你是搞批发的吗?每次都买这么多, 我室友现在比我还要期待你的到来。
他不以为然的吸上一口烟,说:我像我妈,买吃的喜欢一下子买很多。
沈木星很少听他提起自己的母亲,那是唯一一次。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轨迹, 只不过因为有了严熙光, 日子变得不再那么冗长乏味了。
和严熙光谈恋爱时,有许多事都不记得了,记忆总是零零碎碎,像是被打乱的拼图。
只记得那时候真的好喜欢他,每天要等到他发来短信说晚安才睡得着,也会因为他回短信回的慢而生闷气,最开心的事是他打电话说来看她, 最难过的事就是在学校附近的各种地方同他分离。
宿舍楼下有一个角落,角落有一方青石,他常坐在上面等她出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记得那天是个黄昏,沈木星收到了他的短信,她雀跃着跑下楼,一出宿舍的大门就看见他坐在那儿。他掏出口袋里的一块白色画粉,在石头上画着什么。
夕阳照在他身上,是橘黄色的,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外面罩着一件深棕色的毛呢马甲,看起来有几分英伦绅士的复古味道,干净又好看。
“寂寞”这样的词汇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做作。
沈木星走过来,拿出手机,冲着他拍了一张。那时候对像素要求不高,眼影大小的彩屏上只要能照出人来,不管清不清晰,都能当屏保。
严熙光察觉到她过来了,身子一动,沈木星就照虚了。
“哎你别动啊!别动!”
他本想站起来的身子就真的坐了回去,看着她。
“严熙光!你别看我!你就像刚才一样在石头上画,我要照侧脸,侧脸特别好看。”
严熙光低下头去,看着石头上画出来的白色竖条。
一、二、三、四……
总共有十条。
十天。
年前他的订单排得太满,未来十天恐怕连睡觉都要在缝纫机前了,要有十天,都见不到她了。
沈木星把手机靠近了他,娇娇柔柔地说:“哎呀你不要动嘛,我要把你的眼睛照下来,鼻子也照下来,多照几张,一天换一个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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