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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铎也是毕业就留校,并且结婚生子了。
然而大家都知道,华澄钧还未婚,家里条件又好,如果回到实验室,参与这个项目攻关,可能不光是几个月的事情,三年五年,甚至十几年,都是可能的。
而且项目整体运作也靠他,万一他步了谈译后尘呢?
这本来就是一条走到黑的道,没有撤退可言。
华澄钧淡淡一笑道,“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陆教授看着自己这位得意门生,再度叹气。
可华澄钧的意志坚定,若非如此,当年他也不会选择被保送军校。
约定了联系方式,他们分头离开。
又是费了不少周折,从那个地下军用工事里出来,赵铎开车,送华澄钧。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这天晚上,华澄钧到家已经过了12点了,佟珊珊早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空调开得很冷,华澄钧进门,只觉得寒意扑面。
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女孩儿,他内心伤感。
那么爱她,却应该是,不能娶她了。
于是只能蹲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她是他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和最割舍不下的情深。
但他又如何自私的让她等自己,甚至连个归期都没有?
他陪在她身边,子夜的天上,挂着一轮残缺的月。
就着淡淡的月光,他陪在她身边,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看着她,一瞬也不瞬。
怎么开口说别离?
他忽然记起曾经有一年,刚毕业那会儿进研究所。
组织去西北的训练场训练,一去就要两个月,全封闭。
同所有一个副主任,他老婆每次晚上下班晚了都会电话催命。
那次训练整整两个月,他老婆甚至拦住了军用卡车,不让走。
那会儿几个毛头小伙儿还私底下说那位副主任没男人样子,惧内。
可那位副主任却道,“你们不懂,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做家务,太不容易了。不能陪她,是我的错,她怎么凶我都是应该的。”
一个小伙儿道,“大男人的,志在四方,她要理解。”
副主任道,“这事儿放你自己身上你就不能理解了。”
那个场景,如今回忆,多么的应景。
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不能理解。
只有催泪。
不爱才不会在意,随便你去天涯海角,又有什么关系?
而爱的人,不过离开一公里,都会想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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