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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回来是回来了,却仍回到原点,邹灵雨着实心情复杂。
她对凌晔说:“我自己可以的,你单手可不好拧,我来吧。”
说话是说话,却没好意思对上凌晔的眼。
昨日他们头挨在一处,亲吻时却不是全程都闭起眼。
就着微弱照进的月光,邹灵雨能见凌晔那双冷戾的眸子半垂,在夜间收起他割人的锐利,反像压抑着什么狂躁的情绪,借着啃吻时尖利的牙厮磨陷入,也要一并宣泄了那般。
邹灵雨对上他那样的眼,心尖就是一颤。
白帕泡在温热的水中,要拧干时,双手掌心都能感受到暖意。
帕子扭起,哗啦啦滴落的水声就像昨夜凌晔为她洗手那样,捏着湿帕,一根又一根,就着水声仔细擦拭她的每根手指。
凌晔知道她皮肤薄,轻轻蹭一下也容易留下印子,不管是给她净面揉脸或是按手,用的力道都极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
一个平时那样随心所欲的人,总在这种地方特别有耐心。
邹灵雨经了昨夜以后,今早特别安分。
哥哥什么的是打死不再叫了,却总垂下眼睫,连看着房里的鱼缸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在一次邹灵雨从凌晔面前走过时,凌晔直接把她捞到自己腿上坐下。
有过坐他腿上一次的经验,这一回邹灵雨倒是没再那样惊恐,只仍睁着呆愣的眼望向凌晔,问他:“怎么了?”
终于对上眼,凌晔心中满意不少。
他只是将人圈在怀里,问她:“生气了?”
上回他要邹灵雨“哄他”,之后她可是闹了好久的脾气,直到她大姐姐来作客,邹灵雨才恢复平时的模样。
这次若也要重蹈覆辙,那是不是得再往长靖侯府喊个人来庄子坐坐才行?
印象中,长靖侯似还有个小女儿的吧?
凌晔思索。
可令他意外的,邹灵雨却是摇头否认了。
她甜腻的嗓音低低说道:“没有生气。”
凌晔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
顿了一下,他才开口,问她:“那为何不肯看我?”
邹灵雨抿抿唇,像被针刺了那般,旋又低下头去。
她没有挣扎想躲开,也没有推拒的意思,看着不像讨厌或闹脾气,那是为什么?
凌晔盯她盯了许久,想从她面上看出答案来。
也不知审视了有多久,久到邹灵雨面颊都微微泛起绯红,凌晔心里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答案。
他挑了挑眉,这猜测浮上心头时,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不会是……害羞?”
邹灵雨很没魄力地瞪了他一眼,嗔道:“知道就好,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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