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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这疼又是从何而来?

似看出她眸中困惑,凌晔一一拾起落在被子上的书信,同她解释道:“大殿下送来的酒水我让慎言处理过,怕宫里赠物有所不妥。”

这话说得隐晦,可邹灵雨想到皇后所作所为,若她透由大殿下之手,或大殿下本人也参与其中做些什么,那确实是防不胜防。

凌晔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所以邹灵雨也只是点了点头做赞同,毕竟换作是她也会这么做的,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而既然凌晔此刻提起此事,那也就代表自己头疼的因由却是与酒有关。

于是她问:“处理过后的酒是?”

凌晔嘴角微扬,似也觉得这件事巧合到太过有趣,他言:“慎言拿来换的酒,是‘长青’。”

就那么刚好,慎言选了最烈的酒置换,邹灵雨又选在这时取酒邀凌晔对饮,才让她只一杯,醉态毕现,连带隔日也头疼不堪。

邹灵雨目光呆滞。

她刚刚听到什么?

长青?

别称“一口醉”的那个长青?

邹灵雨倒吸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

“难怪……”

难怪她今日醒来,头疼得像要裂成两半。

看着邹灵雨大受打击的模样,凌晔还很好心地补了一句:“昨日我让人熬了醒酒汤,可惜你闹脾气不肯喝,最终也只咽下一口,若是全喝了,想来今日会好受些才是。”

比起后面那段话,邹灵雨听到前面一个词,却是露出了错愕神色。

“……闹脾气?”语带困惑。

谁?说的是她吗?

凌晔点头,证实她内心猜测。

“为夫都不晓得,娘子醉酒后竟是那样的胡搅蛮缠。”

邹灵雨一时辨别不出凌晔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只稀奇地瞥了凌晔一眼。

明明前几日凌晔还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模样,今日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又恢复几分生气,好似刚成亲那会儿逮着她猛逗的那个凌晔。

邹灵雨心中感慨,凌晔这心情真是与山上的天气相去不远,晨间瞧着宛若是个艳阳天,中午却猝不及防下起滂沱大雨,傍晚归于宁静后,夜半天边蓦地又响起几声惊雷,阴晴不定的,叫人着实难以猜透。

面对凌晔的指控,邹灵雨尴尬垂首,小声说:“我不记得了……”

凌晔对她的反应如此也不意外。

从她今早醒来,见了他依旧淡定后,凌晔便知邹灵雨肯定不记得醉酒后的一切。

病了也这样,醉了也这样……

想起这两件事之间的共同点,凌晔目光扫过邹灵雨因疑惑微微嘟起的唇上,眸色深沉地掠过,转开视线,不再去看。

他慢条斯理将手中书信收回信封之中,淡淡道:“厨房已经在熬解酒汤,用早膳前喝一碗,若还是疼,今日不妨在庄子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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