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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邹灵雨垂目的侧颜被镀上一层温暖的光。
长睫卷翘,樱唇微微扬起,不论眼前所见何物,均是挂着最得体的微笑。
凌晔冷冷瞥着。
他见邹灵雨就如一具精致的瓷偶,美则美矣,却终究是个死物。
回想起邹灵雨最初嫁给他时,稍加逗弄,即便她面上装得再怎么镇定,嫩白的双颊也依旧会染上绯红,双手紧张地捏起。
那样的神态鲜活有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若一摊死水,叫人完全生不起逗一逗的心思。
邹灵雨在凌晔完全未掩饰的目光下,生生翻完了整本避火图。
额上不知何时冒了细细香汗,她将册子阖起,见不到那些画像后,绷紧的心弦才完全放松。
邹灵雨将避火图放到一旁小几上,同凌晔说道:“好了,看也看过了,小公爷可还有旁的吩咐?没的话咱们安歇吧?即便是图册,夜里看着还是挺费眼睛的。”
凌晔眯眼。
还是唤他“小公爷”?
望着邹灵雨背对自己睡下的模样,凌晔面无表情,心里却觉莫名烦躁。
说要哄他也哄了,一间书房,整间话本子,难道还不够吗?
瞪着邹灵雨背影,凌晔面色阴沉。
翌日,慎言到房里寻凌晔回报消息,眼珠子转了一圈,房内只凌晔一人,心下了然。
凌晔不咸不淡地道:“别看了,人在书房看她的话本子呢,天一亮用完早膳就去,午膳在那儿用,夕阳西落才肯回房──这就是你说的哄女人的法子?”
哄到人都没在自己跟前待着,还谈何哄人?
慎言压低声音,态度恭敬,只语气听着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姑娘要真生气,你为她备下再多,那是连碰一下都不肯的,少夫人日日前往,可不就表示她不在意了?”
凌晔一脸狐疑地看向慎言。
慎言大拍自己心口挂保证。
只不过一抬首瞧见窗外天色,他便稍稍变了脸色,“哎哟,我得同马大娘说一句该收衣裳了才行,都快下雨了!”
凌晔闻言,脸上表情未变,只在慎言将要踏出去前同他说了句:“顺便带把伞去给那闹脾气的小姑娘。”
慎言愣了下,好半会儿才意识过来凌晔说的是谁。
他虽是应下了,仍是翻了个白眼嘟囔:“自己的妻子,喊什么小姑娘……”
然虽有慎言提醒,但这雨下得快,伞方送到,邹灵雨她们才行至半途,雨水后脚就跟着落下,下得又大又急。
甜雪替邹灵雨撑伞,哪怕大半伞面都撑在邹灵雨头上,两人也依旧被淋得够呛。
问枫早等在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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