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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一想到对方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她就觉得心好疼。
次日,谢云书去拜访平王,他也向人打听了平王最近的事情,和季溪说的一模一样。
就是在酒楼茶馆里面,京城百姓对平王的都没有多少恶意,都觉得他是爱女心切,敢做敢当的人。谢云书知道平王如此有气度,心下也是佩服不已,对其没有任何排斥。
这就代表着他如果和季溪在一起了,不会有什么人议论,估计还会觉得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现在终于能在一起。事实上真的和谢云书想的一样,有些人就是在议论他和季溪之间,觉得他们明明真心喜欢,却因为一桩婚约无法在一起。如果季溪不是郡主,又没有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可能他们之间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平王这么一闹,也算是成全了自己的爱女。
他们还听说荀家荀小姐与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顺势解除了婚约其实正好。
又说荀家是商户,而他好歹是探花郎,现在官职在身,配上郡主才是最好的。
这下谢云书和季溪正常来往,算是过了明路。
平王不能出门,却很重视谢云书,一是谢云书确实不错,二是他女儿喜欢的人,经常将谢云书叫过去指点一二。
“这些人究竟在说什么鬼东西?”季沫在城里面游玩,竟然听到不少人在议论谢云书和季溪之间的情比金坚,这对郎才女貌终于能顺利在一起,可喜可贺。
话里话外都是荀家那桩婚事将谢云书束缚住,若不是这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婚约束缚,平王也不会一时犯糊涂做出那样的事情。
季沫越听越冒火,不用多想,这多半是平王府散布出来的消息,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荀家又不是逼迫谢云书答应婚事!
很不讲理。
眼看说书人还在讲,季沫将茶杯拿起,又将茶杯用力的砸在桌上,对着那边喊道:“此言差矣!”
在那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季沫的脸上。
说书人很惊讶的问:“这位姑娘,不知道在下哪里说错了?若不是这种婚约的束缚,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也幸好,最后没有促成悲剧,不然是几方都输啊。”
“一开始你们就说错了,若非有荀家资助谢云书读书,帮他娘治病,可能他娘已经病死,而他也没有读书的本钱,就不能考取功名。郡主是流落到谢家长大,或许这样他们真的能在一起,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说起来也是不错的。”
“可是荀家心善,广接济穷苦的读书人,愿助其考功名。荀老爷不过是看谢云书读书不错,仪表堂堂,恰好名下有一女,就问对方原不愿意定下婚约。就是这里,你们听好了,”季沫见众人都在认真听,继续说,“是谢云书自己答应的,不是荀老爷勉强。你们有人会说,他不得不答应。不,但凡了解荀老爷的人,都不会那样想的。你们知道柳湾镇有多少读书人吗?不仅有读书人,还有荀老爷后来建立的学堂,以供穷苦的孩子读书。”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他不答应婚事,就不接济他了呢?就单为名声,都不可能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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