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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不懂,你瞧你这一脸傻相。
你瞧瞧那边,看到没有?那船大不?那都是兵船,打仗用的,运兵运马,运了好些天了。
江那边,打过来啦!打起来啦!”老乞丐愉快的晃着破碗。
“啊?俺们村里胡瞎子说,过兵打仗,吓人得很,说死就死了,这瞧着,这哪像啊。”蚂蚱伸着脖子看到处。
“这是过兵,不是打仗,还没打呢。打也不怕,咱们怕什么?跑远点就是了。”老乞丐一脸无畏。
“要不到饭,去年在这镇上,半个月,天天有肉!”蚂蚱吸了口口水。
“唉,那也是。”老乞丐泄气了。
他这一天,到现在,什么都没要到,幸亏昨天吃的饱。
“这兵,啥时候来的?俺大侄子他大伯,年三十从这镇上过,还要了半口袋白面大馒头,全是整的!”蚂蚱缩着脖子。
“年三十我也在镇上,年三十好好儿的,初一也好好儿的。
初二一清早,早上还好,中午还有两台大戏,我吃了碗肉汤泡馍,过没多大会儿,就过兵了。
骑着高头大马,明盔明甲,一大长队,得上百人,呼啦啦就跑来了。
唉,戏也不唱了,人也没了,啥都没了。”老乞丐咋吧着嘴,那肉汤是真香!
“过兵了!快跑!”
一长串儿乞丐最头一个,喊了一嗓子,跑的飞快。
一群乞丐呼啦啦乱跑。
蚂蚱和窜条干脆利落的藏到了一堆大缸后面。
一队二三十个轻骑兵,冲进镇子,咣咣敲开一户人家,问了几句,直奔临近码头的一间大院。
没多大会儿,两个轻骑兵牵着马,推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出来。
老者一脸恐慌,两个轻骑兵一脸笑,看起来挺和气。
“曹大娘,你家得出一个人。”老者站在头一户人家门口,颤着声音叫道。
“一天两顿,敞开管饱!再给五个大钱!”站在老者旁边的小头领扬声叫道。
窜条挪到蚂蚱旁边,低低道:“这是征夫呢。”
“嗯,咱们?”蚂蚱冲窜条眨了下眼。
“嗯嗯,咱俩别一起,我比你瘦,我先出去。”窜条挪过去几步,从他们藏身的一堆大缸后面,畏畏缩缩的伸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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