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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欢尔只字未提。
“上次你来我其实想说的,但是……”欢尔想不出该怎样表达那时的心情,语塞片刻告诉他,“后来就想等通知下来再告诉你,万一转不成也就算了。”
“怎么可能转不成。”景栖迟喃喃自语。欢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加之本校学生、导师了解、环境又熟悉,统统这些或多或少都会受些照顾,药院比之其他学院本身体量小报考生源也少,只要她想只要申请书递上去,陈欢尔没有不被录取的道理。
这理由听上去就像……借口。
“总有个万一。”欢尔说道。
这是实话,虽然十拿九稳可总归有个万一。欢尔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也知以通知的姿态告诉对方似乎不那么好,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亏欠,“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景栖迟咬紧下唇,随即又松开,“你说想读我一定会无条件支持你,四年四十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差别。只是欢尔……”他低下头,“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没有第一时间说明,在景栖迟看来这件事远比即将到来的更长久的分离重要许多。
异地是可以被改变的——也许不是当下不是即刻,可终归那是人为可控只要一方下定决心就能够做到。然而欢尔的顾虑,她放在心里不去坦言相告的某些顾虑,他不知道该拿那些怎么办。
“不是。”欢尔鼻头发酸,“栖迟我真的不是。”
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只是想等一切落定再告诉他,只是……她只是不忍坦白异地还会更加长久的事实。
异地多难啊,做不到陪你加班,不知道请教问题的实习生的样子,没有办法在最近的地方感受你的喜怒哀乐,对每一个假期视若珍宝想过去也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过来,就是因为太难太难才说不出口。
景栖迟打开百叶窗,夕阳余晖渗进小小空间,磅礴大气的晚霞美轮美奂。
“我有和你捆绑余生的准备。”他看着那片天空说道,“很久以前,久到我都没有意识到那会是一辈子。”
欢尔眼泪一下涌出。
说不清为什么,好像因自己多虑,好像为擦肩而过的那些时光遗憾,又好像想到他此刻在加班的夜晚独自一人留守。
她捂住嘴巴,生怕抽泣会传递到电话那头。
景栖迟问,“在宿舍吗?”
“嗯。”
“楼道里?”
“是。”
“回去吧。”
换作欢尔提问,“你还要多久?”
“改个代码,很快。”
“晚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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