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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栖迟,你不是一个人。
你和林阿姨,我们在你们身边。
景栖迟定定看着她,许久嗓音颤抖说出一句话,“谢谢你,欢尔。”
他没有哭,他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能再掉眼泪了。
都市夜空久违地出现几颗星星,不知那是不是景爸和他的同事们也在思念地上的人。
两人靠在阳台窗前看夜空,各自在心里和星星们说话。
37, 一座桥的距离3
返校后医药分部旧楼翻新工程完毕,从十一月下旬起,原来在主校区进行的公共课逐渐迁回至本院授课,一座桥彻底分割出两个世界。
院里学生们都很高兴,从前过去上课无论乘校车还是骑自行车,路上交通都要打出至少半小时余量。下午也就算了,赶上早晨第一节真让人叫苦不迭。倒是黄璐哀叹连连——她刚与经管院一男生稍有进度,可找到男友又怎样,这不妥妥异地苦恋。
欢尔将消息告诉景栖迟——以往去主校上课他们大多一起吃饭,尽管地点也会选在距离正中的食堂,但每周固定能见上两次。最为重要的是,那样的见面是有理由的——顺便,赶上了一起吃个饭。她不清楚现在这样的关系是否适合毫无理由的见面。
好像上前一步就会变得不一样,但是谁都没有这样做,如同站在桥两岸的人互相观望,看对方也看河里映出的那个自己。
景栖迟回“知道了”,紧接着一句嘱咐,“下周降温,冷就赶紧去办空调卡。”
陈欢尔的确不喜欢这里的冬天。
确切地说从冬天透露出抵达信号时心情就开始低迷。天河的冬是烈阳照耀冰雪,是炙热的,刚毅的,是我欲与君相知而长命无绝衰;而这里却只剩阴冷,天低云压顶,可无雨又无雪,整日整日带着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消沉怅然。
两枚学霸日常泡图书馆,黄璐课余大多去学生会,欢尔嫌冷常呆在宿舍。她不大适应没有暖气的环境,于是在群里发消息提议充空调卡,这月用度多自己会多承担一些。大家皆回复同意,然而到晚上说起分摊后大约开销,万不成想引来董慧欣不满。先是批评一通学校制度,“本部学生能选宿舍等级,凭什么医药院问都不问就分了。”黄璐嘻嘻哈哈打岔,“小家小户就这么点地方,你都不知道文学院多羡慕咱们。”她不作置评,却在洗漱回来直接关掉空调,“也不至于那么冷吧,多穿点不就行了。”欢尔见邱里与黄璐都没反应,也不想与她正面冲突,默默披件羽绒服窝床上看书。临睡前实在冻得难受,径直下床找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还未爬上床又听老大阴阳怪气抱怨,“这么用可不得一直充,摊多少都没个数。”
话未挑明,可字里行间就是陈欢尔占便宜了。她气得想立即回嘴,这时黄璐从对面轻轻拍拍她枕头,欢尔只得将一股火压在心里。
越想越睡不着,于是给景栖迟发消息,“你们空调卡充了多少钱?”
总要有个比较对象才能确认自己是否真到骄奢淫逸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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