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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答案。”宋丛耸耸肩,“我的答案。”
“你就嘚瑟吧。”景栖迟哼笑一声,“看这窟窿以后你怎么补。”
6,左邻右舍3
家里漆黑一片。欢尔这才想起今晚母亲值夜班。
桌上放着三鲜鸡蛋羹,手触上去还是温的。她吃一口,倍觉没有滋味。于是整碗倒进饭盒放入冰箱,第二天午餐也算有了着落。
心烦意乱,书看不下去,作业写不出来,欢尔在空荡荡的家里来回走上几圈,干脆换身运动服出门跑步。
自小养成的习惯,紧张时、失眠时、烦闷时,五公里下来基本全能解决。
这城里人当的着实委屈。若还在四水,这时她大概已经睡了。第二天醒来她会神清气爽组织大家上早自习,课上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课间与同桌嘻嘻哈哈逗闹一通,四五人结伴去食堂吃碗打卤面,每日每日都过得开心快乐。
人啊,都是对现在不满才会怀念从前,对从前不满才会向往以后。
此刻她只有怀念,全无向往。
唯一不同的是,若还在那小县城,她不会惦念天中。
想都不会想。
得此失彼,她好像参透了一点点人生。
电话在这时响起,陈欢尔停下来,见是熟悉联系人随手接通。
景栖迟听到那头急促的呼吸先“诶”一声,随后问,“你在自虐?”
“跑步。”她无心逗嘴,“干嘛?”
“哦那什么,”景栖迟支支吾吾,“回来听我妈说阿姨夜班,你不自己在家么……”
陈欢尔懂了,这是一通饱含好意的慰问电话。她轻笑一声,“是,我就在医院楼下,瞧着这楼顶不错,高度够,还宽敞。”
景栖迟也笑,“等会再跳,我先跟我爸打个招呼,让他们做好救援准备。”
欢尔已跑到小区外。视线里是一片规整暗红色楼房,正值大好晚间,几乎每个窗口都散发出盈盈暖光,她蓦得有些惆怅,低声道一句,“谢谢。”
也不算太差,至少还在被伙伴关心着。
想到这里又问,“对了,你刚刚怎么折回学校了?”
“靠!”景栖迟大呼一声,“祁琪把你物理练习册拿走了,让我还你。作业啊,明天要讲的。”
欢尔听罢扭头往回跑,“我现在回家,一会见。”
天大的事在物理作业面前都不值一提。因为他们的物理老师是会三小时不吃不喝直勾勾盯着学生直至作业完成的恶魔。
景栖迟等在单元楼门口。见欢尔出现上前迎几步,“万一写不完先抄抄得了,早点睡。”
他连同自己作业一起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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