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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呓语般催促着我,当我最后一次下定决心全身而上时,我终于牢牢地抓住了那个声音。它不久前刚刚被王雪从嘴里吐出来,只有两个字:大哥。
无数个片断忽然在我意识朦胧的脑袋里开始打转盘旋,有某个慵懒的清晨在路边的早点摊儿上,有几个小时前我跟她走在繁华的西单,一幅幅清晰的画面掺杂着各种声音,让我本来已经沸腾的血液突然凝滞,所有的激情瞬间烟消云散……
不顾王雪差异失落的眼神,我推开她狼狈地走了出去,撞上了门。
倒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我头脑昏沉,却久久不能入睡。
脑袋里飘闪过丛丛的光影,这些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长久被刻意掩埋的记忆,在斑驳的流离中,我一次次泪流满面……
早上醒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揉揉眼睛忽然想起什么,跳下床来到昨晚的门前,片刻的迟疑,我轻轻推开了门,里面一片整洁,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
我晃晃脑袋,仿佛昨晚作了一个真切而荒唐的梦,那梦境中我来来往往,却只留下一头的茫然。
回到客厅见音响上有张纸条,王雪留给我的。
仿佛我生命中收到的所有留言都是那么简洁,这张从笔记本里撕下的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大哥,我走了,昨天第一次喝酒,莫怪。”最后是规规矩矩的落款:雪妹。
看完纸条我深深的陷入沙发里,脑中一片空灵,不知道我们是彼此匆匆的过客,还是永久难舍的记忆……
第十三章 所谓忠诚(1)
五月份的时候,北京就已经很有夏天的味道了,中午出去就一半袖,在太阳底下晒会儿还能冒出汗来。
老妈告诉我她还穿着秋裤,我笑话她老了,她告诉我甭笑,我早晚也有这一天,等老了就知道其中滋味儿了。她一句话噎了我半天,这说到我痛处了。
想起来自己有一天也会蹒跚着走路,掏个钱包都哆哆嗦嗦,走在街上觉得什么也不再属于我,向秋末的树叶,这会儿在这儿飘着,下会儿就不知哪儿去了,心里总会一阵阵发冷。
我曾经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人衰老是不可避免的,那么我该做点什么?我试着对死亡做一些思考,从茫然到沮丧再到漠然,最后总结出俩字: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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