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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聊到她身上了,自然而然说到了她为什么干这个。
其实这是钱色交流的保留话题,来这种地方的女孩子背后往往有一段惨痛的经历,最起码她们都是这么说的。故事中往往能引出一场辛酸的往事甚至碰撞出一段澎湃的爱情,现实中就常让你伸进钱包的手一抖,顺手再多摸出两张。
不出我所料,她的背后也有一段“辛酸史”。
小服务员说自己家在云南昆明边界的一个小山村里,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山村,从村子里到有集市的镇里连公车都没有,走着要多半天,因为路太难走,汽车也要三个多小时。
她的父母都是标准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也未必能归,每年起早贪黑的从土地里刨出仅够堵口的粮食。她说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童年因为贫困而凄凉。小的时候早早跟父母起床,父母下地后她喂完牲口就去附近的山上玩,冬天的老树随风低吟的枝丫,春天漫山遍野的各种花草,夏天峡谷里蜿蜒而出的山泉,这些,都是她钟爱的玩具。
我插话说秋天呢?她笑了笑说秋天地里忙要去给大人打下手,我点点头喝口酒示意她接着说。
她十岁才上的小学,拮据的日子慢慢的流逝,倒是也没有太多的辛酸。到了她十二岁那年,村里来了一队人马,说是在山上发现了一种金属,要开矿。我又插话问什么矿啊,没想到你们那还藏金埋银的。她笑了笑说自己哪知道那么多,只知道是种挺稀有的金属,但不是金银。我想想应该是钨钼一类的,云南好像盛产这一类金属。
采矿队的到来打破了小山村几十年的宁静,也给村里人带来了新的赚钱路子,比如去矿山附近拾捡卡车掉落的矿石,大家把干这种活计的人叫做“捡矿的”。她的爸爸就是一个“捡矿的”,捡来的矿石放在家里,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收。我说这样也能行啊,好像不允许吧?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家里人那懂得那么多。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家里的生活与原来相比慢慢好起来了,小孩子有了新衣裳,爸爸也常让妈妈炒几个小菜喝上几杯。我听到这儿笑笑说还行啊,你们家拔着社会主义的羊毛就奔了小康了。
她没接我的话,摇了摇头接着说,后来矿上要建新的厂房,正好要占用她家山坡山的梯田,矿上的人跟乡里打了招呼,占用费少得可怜。她爸爸怎么也舍不得把养命的田这么便宜的放出去,就坚决反对占用,为了壮大声势还扬言要到县里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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