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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窦景垂下眼,慧黠地一笑,然后抬起眼来,脸上依然漾着笑意:“蒙陛下垂青,窦景愿侍奉天颜。”她轻轻向后退一步,挣脱赢骢的手,将纤纤手指移至身前,解开如盔甲般厚重深衣的腰带,卸下了那件颜色鲜艳的“盔甲”,她轻轻一推,那“盔甲”顺水飘远,而她灵巧的手指又移至胸前,轻轻地解开了寝衣的衣带……
光滑圆润的肩,琼臂如藕,胸前秀色丰腻润泽,两点殷红在温泉水中影影绰绰,她走近赢骢,精致的下巴轻轻抵在赢骢的肩头,两手已经攀上赢骢的身前:“陛下肯赏识,春风一度又何妨?”她的手自赢骢的胸前一路滑下,带着若即若离的触感,直滑到小腹下三寸处,灵巧而又轻柔地握住了赢骢的——
赢骢扬起嘴角:“你倒是通人性得很。”
窦景的手指轻轻揉捻,像拨弄琴弦:“百越女子无所谓名节不名节的,我更无所谓。我母亲自我十五岁上便张罗为我许婚,可惜每每定下一门婚约,未及过门,郎君便一命呜呼,许婚三次,次次如此,族人便说我命格不吉,我母亲因此心思日重,渐耽沉疴,不久也撒手人寰了。”
赢骢一笑:“生死有命,与你何干?乡人之语又何必当真?”
窦景自嘲地一笑:“每死一位郎君,我便替他守节三年,一晃九年下来,随着我母亲作古,而我年纪渐长,再无人上门提亲。无父无母的未嫁之女,总不好待在侯爷家里吃闲饭,于是我便入观修道持节,与一位仙师参禅论道,由此又是五年光景。”
赢骢看着她,她像一颗成熟的果实,随时随地散发着危险诱惑的气息。
“这么说,你已经……”
“二十九岁了,”窦景微微笑,嘴角的弧度分外迷人,“只要陛下不嫌窦景不吉利,窦景愿侍奉陛下,只要陛下允准窦景和亲海龙王。”
第六十章 契臂为盟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案上的茶水凉了又续,炉中的香塔几乎焚至殆尽。
鹿鸣阁位于长安城东市伯源楼的四层,既不临街,也不靠窗,四四方方一间小屋室,即使天光大亮也需要点着蜡烛采光。房中极安静,只有女侍推开房门进来续水添茶的时候才能隐隐听到伯源楼一层论战堂中青年士子们的喧哗声,关上门则又是一片寂静。这就是伯源楼的四层,八间包房对外宣称是用于手谈的棋室,实则是长安城内难寻的一处密谈所在,老板也是个格外有心之人,在这一层侍奉的男女招待,长期的训练让他们习得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只需客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就能敏锐地把握到需求,并且尽己所能服侍得妥妥当当,挑不出一丝毛病,更重要的是他们既聋又哑,完全不必担心隔墙有耳,秘密始于这里,终于这里,绝不会离开伯源楼的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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