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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父皇临幸了金坆,答应了胜遇要善待她,却把她调任摄政大长公主府,死后只能由坛海葬于破庙?

为什么坛海坚称赢澈应该知道金坆所有事?皇后不可能藏一辈子的是什么秘密?

为什么要抹去金坆存在过的痕迹?

问题层出不穷,梅列死前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找金坆?仅仅因为金坆是她的徒弟,她不忍这个年轻的女孩一生籍籍无名吗?

闭市鼓的声音拉回赢澈的思绪,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外,给案前的《引弓赛马图》洒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赢澈把画和竹简都收好,按原样包进油纸包裹里揣回怀中。

也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王启年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正在啃一颗苹果。

赢澈走到榻前:“我要回去了。”

王启年动都没动:“慢走,不送,常来玩儿。”

“你明知道我是谁,却还收留我多日,你想要什么?”

王启年把啃得只剩核的苹果轻轻一抛,丢进房中装废弃之物的竹筐里,乜斜着眼看了看赢澈,懒洋洋地说:“我听说三日后你妹妹要办百日席,我想过去讨一杯酒喝。”

“我会让人给你发请帖的。”

赢澈转身便走,被王启年“哎——”的一声叫住了。

王启年用胳膊拄起身子:“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的?”

“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国君无氏,只称赢姓。而赢姓十四氏,以赵、秦为宗亲之贵,秦赵同源,继承社稷的一支为赢姓赵氏,余者枝嗣皆为赢姓秦氏。我祖上庄皇帝是公子高的后人,因此君临天下后也只保留了我们这一支赢秦氏。我本该自称秦澈,但那日与你聊得投契,无意间便说了真名。全天下除了皇族,还有谁姓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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