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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琏算了算,按照马倌所说,胜遇进宫时是十二岁,那么死的时候大概二十岁,那时自己大概两岁,可是没有记录记载胜遇曾经结婚生子,查了一整个晚上,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瑚琏感到无比懊丧,她把记录放回书架,起身准备离去。
突然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响起:“你要走了么?”
瑚琏吓了一跳,她环顾四周,在一排书架的角落中找到了公子净。他身周堆放着一捆一捆的书简,而他蜷缩在书架和墙壁的角落中,身前一盏青铜烛台,烛光只照亮他身周的那个圈,他翻阅着竹简,悠然自得,见瑚琏举着蜡烛走来,他将手中竹简暂时放在一边。
公子净抬起眼,半仰着头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瑚琏说道:“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加害公主?”
摇曳烛光的映照下,公子净的目光幽深,如不可见底的寒潭,使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十岁不到的孩童。瑚琏背后生出一股寒意。
公子净没有感情声音凛凛追问:“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要想在宫中活下去,保持缄默是唯一被证明行之有效的手段”,这是师父梅列从小就教育自己的,“你知道的越少,就活得越久。”
瑚琏没有回答,向后退了半步。
“如果让皇后知道宣室殿的投毒和枣红马的发狂目标都是为了杀你,但两次都是婵羽为你挡了灾,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公子净的话语平静无波,却像利刃一样穿过空气中的灰尘,让瑚琏的腹部隐隐绞痛起来。
瑚琏感到不解:“你说什么?”投毒和惊马的目标是自己?
公子净从那故纸堆中站起身来:“有人要杀你,你不知道?”
瑚琏摇摇头,眼睛里的惊惶无法作假。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只相信看到的事实,事实上婵羽确实受到了伤害!”
“我永远不会加害公主,如果不是公主需要一个伴读,我早就被送去给我师父守陵了,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去了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是被杀了殉葬,要么是做守陵卫的营妓。如果婵羽有三长两短,我就又要去守陵,我怎么可能害她!”
公子净抛过来一柄刀鞘上镶着珠宝的匕首,他的面孔如寒玉般清俊:“证明你自己。”
瑚琏端详着这把美丽而危险的兵器,用手指抚过刀鞘上面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淡淡地问:“怎么证明?”
“用血来证明。”
第四十三章 这是我们的秘密
公子净抛过来一柄刀鞘上镶着珠宝的匕首,他的面孔如寒玉般清俊:“证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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