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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皇后神情端肃:“陛下此时还昏迷着,各位大人都是国之干城,我是妇道人家,于国事政事军事皆一窍不通,就烦劳各位回去斟酌一个对付海匪的法子出来吧。”
众臣领命,躬身行礼依次退出宣室殿,詹事岳骏德作为当事人的父亲留了下来。
卫皇后看着坤伦亲自送他们出门,才问道:“怎么回事?”
赢澈和岳攸平同时开口,谁都不肯落后于对方,从语速到嗓门展开全方位的比拼,饶是二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谁也没能听清楚一句,卫皇后皱了皱眉:“都安静!攸至,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让坤伦去接你们下了学直接到宣室殿来,怎么拖了这么久,还闹成这幅样子?”
岳攸至总是端庄有礼,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老成持重像他的大父和父亲一样,从容又不失恭谨地回答:“回皇后娘娘,是攸平先动的手,我和公子净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打作一团,拉也拉不开,非要吵着让您来评理。”
卫皇后不满地叹了一声:“那又是怎么打起来的?为什么打起来的?”
岳攸平抢先开口,他刚换了门牙,说话直漏风,但是不肯输掉气势:“回姨妈的话,是我先动的手,赢澈你敢不敢说我为什么打你?”
“放肆!”岳骏德先开口制止幼子,“直呼公子澈的姓名,平时学的规矩都记到哪里去了,给我跪下,先动手还气势汹汹,向公子澈道歉!”
“岳大人,”卫皇后的声音不高,“你先不要着急,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阿澈,你说,为什么跟你表弟动手?”
“反正我没错!”赢澈说了这么一句,明显的心虚。
岳攸平挣开抓着他的内侍,上前一步:“姨妈,赢澈今天上学来的晚,我大父就拿竹板打我哥,打的背上都出血了,赢澈,你要是个男子汉,就别让我哥替你受罚!”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岳家兄弟的感情最好,弟弟见不得哥哥挨打,于是对始作俑者动了拳头。在这件事上,婵羽无条件的觉得表弟做的对,她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母后,攸平说的没错,阿澈今天早上迟了整整四炷香的功夫,是表哥替他挨的打,整整二十竹板呢。”
卫皇后微微侧脸,冷冷说了一句:“没问你话,你别插嘴。公子净,是这样吗?”
卫皇后永远称这个不是自己生的儿子为“公子净”,而不是“阿净”或者“净”,公子的头衔透着生分和疏离。
“回皇后的话,”赢净颔首行礼,“下了学,我们本想一起往宣室殿来,攸平突然叫住阿澈,说‘有本事你就自己挨罚’,说着趁阿澈不注意就动了拳头,阿澈躲开了,两个人就这么动起了手。”
事实很简单,从每个人的话里已经拼凑出了真相。
卫皇后说:“攸至,你受苦了,我这里有一盒药膏,专门治外伤的,让你父亲回去给你涂上,隔日就能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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