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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就是高禾住在叔叔家,高展其人是“醉色“这个销金窟的经理,这个工作忙起来有些微妙,不大不小的职位和星星p写的东西一样没什么人当回事,没什么人看;当初说让高禾寄住在自己家可能只是顺口逞能,耍耍威风;因为那天陈果拿着高经理的钥匙进门拿东西时,黑漆漆的家里啥也看不见;骤然打开灯之后陈果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只不过半边脸上挂着彩,在白皙的皮肤上好不显眼;柔顺整齐的刘海有些凌乱不堪,带着敌意的抬起眉眼望着自己,嘴角微微抿起和不自觉蹙起的眉头让人联想到一头示威的小狼。
他正在单手缠绷带,一只手很生涩的打结,另一头用牙咬着,看起来十分的费力。
直到今日陈果也弄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狗屁理由,居然鬼使神差的凑了上去,把少年系不上的绷带接过,手指灵活的打了个结。
紧接着空气里是死一样的沉寂,没人打算先开口,陈果本意是借此机会打开话匣子,顺便问问他知不知道高展让自己来拿的手表到地方在哪里。
少年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目光在陈果的裸色连衣裙上略停留,带着些低沉的烦闷,却咬字清晰:
“高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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