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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一愣,脸上有惊诧之色。
郁常安深吸了一口气,“也罢,你不知道这些,说了也没用,当年你在的时候,从来不关心她,孩子心思敏感,你也不当一回事,对,当年的事情,我也有错,我错在缺乏对孩子的关心,也错在让我们之间的事伤了孩子,我们谁都有错,可我在弥补,而你呢,苏清,你从来没有为知意着想过,即便是现在,你真的,没有心么?”
苏清沉默,滋味复杂难言,一团乱麻,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只好生硬地说,“你说的这些,什么心理问题,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来怪我,郁常安,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郁常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告诉你,不是来跟你兴师问罪,否则我们也不能好好坐在这说话,是想告诉你,知意受到的伤害有多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心里有愧疚,而是,作为一个母亲,你应该知道。”
此时的苏清,内心才终于有了一些恻动,“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郁常安实在也不能跟苏清说什么了,难道说,女儿曾经遭受了长时间的校园暴力,经过了好几年的心理治疗,难道说,她成了女儿心底的伤口。可这些,都不仅仅是苏清的错,他也有错。郁常安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和苏清早早离婚了,免了那些年的怨侣,知意即便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或许,也会比现在快乐。
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苏清也不会因为这些,而对知意如何。
叹了一口气,郁常安说,“异地无法协议离婚。”
他才刚刚说出这一句,苏清便接口道,“可以诉讼离婚,可以由你提起,我没有任何条件,只要离婚就行。”
苏清这么迫不及待,郁常安心中一阵复杂。
对此,他没有任何意见,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语气里,不知多的是怅然,还是疲惫,抑或是,两者都有,“我还有一个问题。”
苏清等着他提问。
郁常安闭了闭眼,语气里充满了疲惫,“知意,到底是谁的孩子?”
此话一出,苏清的神色,先是迷茫、震惊,愤怒,不可置信,而后,脸色瞬间便变得苍白,声音低怒,“郁常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郁常安语气疲惫,如同一下便苍老了十岁一样,“我的血型是A型,你的血型也是A型,但是,知意的血型,却是AB型,两个A型血的人,怎么生得出来一个AB型血的孩子,苏清?”
苏清脸上的迷茫褪去,震惊和愤怒都渐渐消失了,划过一抹狼狈和不堪,依旧苍白,怔怔地靠在椅子上,连桌上的茶盏都打翻了。
郁常安的语气,平静中带着疲惫,“十六岁,知意进了一趟医院,查验血型,我才发现。我原先以为,是你和江庄的孩子,但是后来确定,不是,如果是,你不会丢下她独自离开,何况当年江庄离开一段时间之后,你才怀上的知意。可如果不是,那她究竟是谁的孩子?”
苏清脸色苍白,脸上是惊慌、尴尬交错,许多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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