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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青繁只知原来夜四小姐也是修灵者,怪不得帝尊大人寻寻觅觅四百多年,最终选了这个姑娘,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却不知此时的夜温言已经绝望到了什么份儿上。
她就觉得这一切真是一场笑话,师离渊是个笑话,她也是个笑话,甚至前世整个玄脉夜家,都是个笑话。就连数千年前的夜无岸,都是个大笑话。
他们世世代代护着这片海,师离渊数百年守着这个天下,所有人都时刻做出了为这个天下牺牲的准备,可是这个天下呢?竟把牺牲接受得那么心安理得。
凭什么?
从来只听说过谁强谁就有理,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原来竟是谁弱谁才有理。
弱者理所当然地要求强者保护,强者侠义行得多了,就成了必须,做了得不到好,不做,就要接受全天下的指责。
凭什么?
刚刚在海仙镇上,有那么一刻,她真想毁了这个天下。
以她玄脉夜家最后一任家主的本事,毁天灭地这种事,她做起来易如反掌。
可是她不能,她纵是放得下夜家上万年的守护,放得下自己肩上背负的使命,她也放不下师离渊以身殉海,换来的当空骄阳,天下太平。
她很想告诉师离渊真的不值,可是那样的话她说不出口了。
这天下责任担都担了,又如何告诉他其实担错了?其实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感激?
罢了,做都做了,何苦还说那些糟心的事。
避水的术法送着她一直向前,其实也没走出多远,停下来时,回头还能看到海岸,也能看到权青繁站在岸边一脸焦虑地看着她。
她低头看看脚底下的海水,海阵在极深的地方,虽然她看起来并没有走出多远,但无岸海一步一个深度,看起来离岸挺近的地方,实际下面已经极深了。
储物镯子里的鲜花又被她调了出来,权青繁在岸边眼看着她四周又被鲜花包围,突然就想起几个月前听到的一个消息。据说他三哥把京郊的几座山头都卖给了夜四小姐,而那夜四小姐买了山头之后也不干别的,就种了满山的生命力最顽强、开花也最多的野花。
他当时一不明白他那一向把地皮和山头看得比命还重的三哥,怎的愿意把山头这种东西往外卖,二是不明白他三哥何时跟夜四小姐关系那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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