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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飞舟眼底泛红,哑着声音反驳他:可是你们也都有自己的府邸,封爵封王,不像我。
怎么就不像你?权青允重重叹了一下,其实我们跟你一样,只不过你太把那个家放在心上,而我们则不然。我们没拿它当家,只拿它当国。没有那么多对亲情的期待,也就不存在那么多对亲情的失望。人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在乎,谁先在乎,谁就已经输了。
夜飞舟不再说话,背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可这神也没养多久,就听权青允又问了他一句:那个站在夜温言身边的红衣公子,他是谁?
夜飞舟心一颤,面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只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知他二人应该是旧识,那位公子也一直在帮着她做事。想来就是外城哪家医馆的大夫吧!
权青允冷笑,夜飞舟,打从你六岁那年起,本王就能看出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夜飞舟就继续闭着眼,也不吱声,关于那位红衣公子的身份咬死了不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夜温言也没有给他介绍过,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如何说呢?
罢了。半晌,权青允最先服了软,从来就是这个脾气,偏偏本王拿你没有办法。行了,你不说本王也不强求,待到了内城,你想回将军府就回将军府,不想回将军府就随我回仁王府。府上去年翻修过,屋子还算结实。
他起了身,换到夜飞舟那边去坐。路不平坦,马车走得十分艰难,车厢晃啊晚的,夜飞舟时不时就要撞他一下。
他干脆按了他的头在自己肩膀,困了就睡,到了内城我自会叫你。
外城的施救还在进行中,因为占地面积比内城大太多,居住人口也比内城多太多,所以救援起来不是很容易。
朝廷把禁军一批一批地往外派,东西南北四面都有禁军在清理废墟,同时也在寻找那些还处于失踪状态的人。有专门负责运送的,就将救出来的人送上马车,抓紧往夜温言那边送。
如此又过一天一夜,已是大年初三的清晨了。
人们聚在一处就要唠嗑,一来排解痛苦,二来也实在是没有别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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