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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居然失明了。
不知具体原因, 但是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虽然他极度想要掩饰, 但是苏棠却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恰巧苏棠最近因为受不了北地如此极寒的天气,所以人一放松之后,一场风寒来势汹汹。
好在她自己稍微识得一些草药,所以勉强熬着这个病。
但是,喉咙却已经是完全嘶哑的状态,与之前的声音截然不同。
时越果然没有听出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防备面前的人。
苏棠也察觉到了时越的特殊情况, 这样一来到也省了她许多事,至少不用费尽心思去解释她的身份。
“我是武都人,知道您的身份,我被流匪所劫恰巧与夫君走散,这里是匈奴人的底盘,在他们眼中,您现在是我的丈夫。”
苏棠简单地介绍了当下的情况,为了让时越尽快的认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并且在这样的情况, 时越受伤失明,顾忌的东西太多, 如果她不能得到他的信任的话,他们两个都走不出去。
时越没有信她的三言两语,“你为什么救我?”
“我希望您能带我回家。”
有所求才合理, 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交给对方,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在时越如今看来,他们素昧平生,怎么可能会因为认识就冒着那么大的险去救他?
“我是被流匪所劫,所以才沦落至此,”苏棠喑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您是大人物,我想要回家,您一定能帮我。”
时越听完之后没有说任何话,但是苏棠知道她基本上已经成功了一半。
或者说,时越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选择相信她。
“这里是哪里?”
苏棠道:“这里是匈奴人的部落,有一万兵力在此把守,但是匈奴人的主力部队全部都在前线。”
时越点头,试图想要坐起,苏棠赶紧上前伸手将他按在床上。
“你胸口上的伤很严重,不能随便乱动。”苏棠道,“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静养,伤口才能好的快。”
就在苏棠说话间,时越忽然没有了动作。
帐帘被掀开,卷起的北风钻进里面,一阵逼人的寒意蹿进,带来了一阵凌冽的寒气。
老阿妈见苏棠今天迟迟还没来拿中饭,便主动将饭端了进来。
“苏苏,你男人还没醒过来吗?”
苏棠闻言改按为抚,轻轻拍去时越脸上的灰尘,然后回答道:“还没,他要是一直不醒这可怎么办啊——”
老阿妈眼风都没瞟这边,自顾自地道:“等人醒了之后,你可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你为了他每天冒雪去采药,还每天帮他洗漱什么的,这之后他要是敢负了你,那可就真真太没良心了!”
苏棠在一旁闻言手一僵,没想到老阿妈会说些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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