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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的话,如果现在过早的暴露在人前,那么他将受到各方的打压。
木秀于林而风催之。
时越没必要做那个出头鸟,也不能做最为高调的那个。
枪打出头鸟,时越太年轻了,还没有这个能力让他能够对上这么多方而立于不败之地。
时献皆在知道了时越的心思之后,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将人调到了北境。
那里是最好的磨练人的地方,在那里,时越手下那些毛毛躁躁的年轻的大头兵只有经历了血的历练,才能成为最后让时越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兵。
否则,光靠一腔孤勇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
匈奴,是时献皆给时越安排的一个磨刀石,这个磨刀石用好了,再出来的时候,时越手下的兵整体实力能够上升一个档次。
但是如果没有用好,那时越就将在北境败得一塌糊涂。
到时候,这个大晋易主是迟早的事,花落谁家尚且不知,但是绝对不可能落在时家。
时家到头来,做一个忠军报国的忠良之家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所以,北边的匈奴,是时献皆给时越的一个考验。
他如果能够通过考验,才能有资格对上盘踞在中原的霸主们。
如果他不能,倒也无伤大雅,他们时家依旧是那个满门清贵的世家,他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活得体面,哪怕死也死得光荣。
时越也正是知道了父亲这样安排的深意,所以在临行的那个晚上,他跪地叩头久久不起。
一叩头,谢过父亲养育之恩;
二叩头,谢过父亲包容之恩;
三叩头,谢过父亲提携之恩!
他这一去,便是生死有命。
可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怎样,他都会一直走下去。
时献皆当初给时越指明了一条明路,也曾想过会有如今这一幕。
或者说,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除了他之外,还有旁人为时越说话。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以刚正不阿著称的定国将军花老将军!
时献皆退出大殿后,立刻追上了走在前头的花老将军。
老将军上了年纪,但是腿脚到还挺利索,一个人走在文武百官的前头,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
时献皆大步上前,走到花老将军的身边,问道:“将军刚刚为何替小儿开口?”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之事。”
“您也不相信那言官所说?”
“信与不信,重要吗?”
时献皆被问得一愣。
老将军脚下不停往前走着,时献皆紧跟上去。
两人周围一圈都没有人,再加上两人的声音都不大,就算被人听到了也只觉得两人这是在打哑谜。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多谢将军替小儿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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