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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血液是蒋虹分多次储备下来的以备自己不时之需的,知道这件事的一定是她身边比较亲近的人。

除了聂尧臣,这样的人还有几个?

只要把这些人找出来,离真凶的距离就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元熙既兴奋又害怕。有过几次经验之后,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就是无限接近真相,想要知道,却又害怕知道的那种情怯。

跟她相比,聂尧臣就平静多了,但她知道他心里其实跟她一样,暗潮汹涌。

凶手的范围越缩越小,也就意味着可能是他更为亲密的家人。

二叔、爷爷、大哥、父亲、英叔……全都无法排除嫌疑。

案件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状态——谁都有嫌疑,却又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去证实或者证伪。

当然,假如蒋虹这个时候能苏醒过来最好,她一定知道幕后真凶到底是谁,由她指认肯定不会错。

但她手术之后一直都没有醒转,就算醒了,她也未必敢说。

凶手有本事杀她灭口,就有本事威胁她闭嘴。

作为知情人,她已经保守这个秘密二十年,可见凶手相当懂得控制人心。

而且时隔二十年,仅凭证人口供也不足以定罪,仍然需要客观证据支撑,才能形成完美的证据链,才能给凶手定罪。

“你听到的那首手机铃声,”聂尧臣问道,“是什么曲子,你还记得吗?”

他们从齐妍那里离开以后,忙着研究她想起的其他细节和案子的不合理之处,竟然忘了问她这个最关键的线索。

“我说不上来,应该是一首歌,但催眠的过程中我好像能听见,醒来就消失了,我也没有哼唱,齐医生没办法记录。但是……”

元熙犹疑片刻:“假如我能再听见这首曲子,我应该一下就能对应的上。”

这就很难了,意味着她需要有跟凶手面对面的机会,而且还要对方二十年都没变过手机铃声。

二十年里手机技术都已经更新迭代多少回了,对一般人而言,不太可能一直不换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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