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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狼犬没有更多线索了,他带上执行官们来到了后面的酒库,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狼犬打开了笨重的手电筒,沿着染血的楼梯慢慢往下走。
他看到了一个人间地狱。
倒吊风干的尸体、装满了腐肉的祭坛、婴儿头颅制作的酒杯,还有酒杯人血里浸泡着的眼球,一个由这些曾经活着的生命组成的地狱。
狼犬几乎是从地下室里逃出来的,他冲到了户外呼吸新鲜空气,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几个下属蹲在一旁呕吐,那声音让狼犬也想吐。
太不专业了,他瞪着下属,恼怒地心想,果然还是历练太少了,换成是执行处的执行官就绝对不会是这样,要是换成审判庭的处刑人,那更是见了尸山血海眼睛都不眨一下。
来一根?齐先生递了一根烟给他。
狼犬接了过来,他平日里讨厌的烟草味,在这种场合里倒像是在拯救他的鼻子。
齐先生给他点了烟,露出袖口的手腕纤细,看起来浑然不像是能在短时间内清空一窝狂信徒的处刑人。
他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抽着抽着,他又咳嗽了起来。狼犬想劝他别抽了,可他们并没有熟到可以规劝这种话的地步,于是他咽下了这句话。
烟草的味道让人平静,那种强烈的恶心感被压抑了下去,焦虑不安也被烟雾带走,吞云吐雾间,狼犬异常清醒。
清醒到,他发现自己对齐先生的所有认知都是错的。
他有很强的洞察力,果断的行动力,还有远超常人的能力,才能在误入狂信徒聚点时全身而退。
他也不是什么奶妈,而是一个专业的杀手,他不会认错那些尸体上一击毙命的刀痕。
他也许是身体不好,但并不是病弱,病弱的人是不可能一口气杀光满屋子的狂信徒的。
想到这里,狼犬忍不住问道:您是怎么发现这间酒馆不对劲的?
他不知不觉地把称呼换成了您。
齐先生又咳嗽了几声,沙哑地说道:直觉。
直觉?
狼犬的兽耳抖动了一下,他怀疑齐先生在敷衍他。
齐先生:走进酒馆的一瞬间,我的直觉在向我示警。很难说清是哪里不对劲。一定要说的话,酒馆的壁画很奇怪,让我觉得阴森不舒服,这不是一个酒馆应该挂的画。
狼犬:只是一幅画?
齐先生:顾客也不对劲。这么热闹的酒馆,我走进去的一瞬间,所有的交谈声都停止了。
狼犬点了点头:这倒是个疑点,但是也不足为奇。
齐先生:所以只能说是直觉。为了确认,我试探了一下酒保。
狼犬好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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