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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的所作所为能让碾碎对方的自尊,迫使对方靠近自己,可好像无论怎么做,周天元的反应永远在他意料之外,他的做法永远只会将对方推得更远。
那个在先前的他看来满身破绽,满心薄弱点都可击碎的人,好像以意想不到的速度修复着,他的成长速度令人叹为观止,以往让长老们惊叹,而今他也……
周一溪有那么点怅惘,他好像拿那个凡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对方分明那么弱,却又如烈日般明亮刺眼炙热而顽强。
就这么放过?
不……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浮现出了个令他热血上涌的念头,一瞬间侵蚀了他的全部理智。
周一溪眼睛有些充血泛红,头脑发热,声音却冷到了极致。
“既然大师兄有意缓和你我师兄弟的关系,师弟岂能不如师兄的愿呢,把大师兄请到广场上去,让所有内门外门弟子前来见证,既然大师兄不介意让师弟落到人人皆呼蛮横霸道仗势欺人的下场,那就有请大师兄当众表演膝盖撞地吧。”
周一溪道:“我要的无非是大师兄您的一声真心实意的道歉而已。”
“不存在的事,我虽不介意向你低头,但我从不认为我的就事论事是针对你本人。”周天元道。
周一溪感到冒犯的就是这个,他刻意针对周天元,可对方眼里从来没有他。
“带他走!”
静思堂长老甚至朝着周一溪等人点头见礼,毕竟是史上最年轻圣人,前途不可限量。
偌大的广场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无论是堪称至圣年轻时令各大古教赞不绝口的周天元,还是后起之秀周一溪,这两位乃是天道院最为有名的存在,但凡与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人有关,都能引起一阵轰动,更何况是两人。
“这是我们能看的热闹吗,大师兄和小圣人到底什么恩怨,何至于此……”
当然至于,周一溪心想,既然天道院大公子注定就此倒台,那么就让他踩在大公子头上,站上更高的地方。
他想他承受得起,或者说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承受得起?
如果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在对方眼里留下片刻痕迹,那就让自己变成一根刺,重重扎进对方心里,想拔都拔不出来,或者成为对方身上的污点,让对方想洗也洗不掉。
他也不想这样的,周一溪带着悲悯的目光俯瞰着广场上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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