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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还要被我扔到采石场哐哐哐哐。

*

木钉回答道:

可我的标记还留在墙上,

这道墙曾是我的家乡,

你封上了我的门,

霸占了我的窗,

我用手指赎清了罪孽,

雅各的妻子却不把我原谅,

她用洪水漫过我脖子上的绳索,

让我手指凋零,头颅晃荡。

*

“我的爱人,诽谤使我心伤;

我是最少的;

也是最多的;

请打开我的窗吧,我的爱人,我已经没有力气,就要死于黑暗。”

……

陈利亚写下最后一个字,椅子向后滑了一段。他抬起头,看向黑板上的整首诗,好像看到一张铺盖了十几年的巨网。

一环一环,严丝合缝,从李鹤年死的那刻起,这张网就已经存在,甚至连李鹤年的死,都是其中一环。

她到底想要什么?

到底是谁坐在这张网中央,像一只静静蛰伏的蜘蛛。又到底谁是谁的棋子,谁是谁的爪牙?若报仇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偿命……到现在为止,当年参与谋杀李鹤年的人,已经死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不过是残羹冷炙,幕后黑手若再继续,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那这种几乎自尽般的挑衅,又是为了什么?

凶手,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山里潮湿,四面墙角暗生青苔,有黑色鼠妇在墙沿簌簌爬动,纤细足肢像划水的细桨。

陈利亚看着黑板,灯影僮僮里,他手指撑着下巴,倏忽一笑。

身后曹品还在和朴浦泽确定案件细节。

“我们现在真的就这样干坐在这里吗?”

一边朴浦泽忍不住说:

“刚才坐开车离开的人里,有何双平,有李维多,这两个一个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一个是重大嫌疑人,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去包围他们,至少抓几个人来审讯,这才是合理的吧。”

“不用包围,这两个人,都不是能被审讯撬开嘴的人。”

陈利亚捡起粉笔,在整首诗句中几个词汇上画了一个圈,侧脸在光晕中淡漠又模糊:

“我们只需要,等。”

“等?”

“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可能全无所求,而只要她有所求,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

“瓮在哪里?”

“这首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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