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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宋先生贺生的烟火吗?
晏鹭词突然笑了。
他对着陆秧秧可爱地歪了下脑袋:听起来很有趣,可惜我今日不能参与了。我好困,想回去了。
陆秧秧直觉晏鹭词的情绪很不对劲。
但她的理智却告诉她,若是此时晏鹭词回去休憩,那她一会儿就能有机会跟宋谶好好地谈谈解除婚事的事了。
最终,她的理智占了上风。
她太迫切地想要先把婚事处理好了。
那你先回去休息。
陆秧秧陪着他到了宴堂门外,帮他叫来了大王,送他离开:困了的话就早点睡,不用专门等我,我可能会晚点回。
待焰火在山谷亮起时,晏鹭词已经坐在卧房的雕窗上了。
他靠着窗框,屈腿支膝,看着半空中散落的金红焰火,眼睛里腥红的光忽明忽暗。
垂在膝上的手腕间,那颗极小的银铃也现了出来。
片刻后,他垂下上身,将脸紧贴在手腕处的银铃上,随后缓缓地合上了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睛已经彻底被刺眼的血红占领。
烟火放尽,陆秧秧提出送宋谶回去。
两人在路上慢慢走着,陆秧秧随手下了浑音咒,将两人的声音模糊掉,让旁人无法听清。
等她将这咒术的意义告知后,不等她再说什么,宋谶先开口问道:不知山谷中是否有一种药草,它状若两节相接的莲藕,每一节上均会裂出一个人嘴般的小口,一旦成熟,那小口便会发出怪婴的啼哭。
这东西陆秧秧才见过不久,印象极深。
她脱口而出:有。我今日才在阿盈那里见过。
宋谶点头。
他拿出袖中瓷瓶:若是我想得不错,这药便是由那双口藕节炮制熬成。
他说完这句,并未继续,而是又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起的纸卷,将它展开,呈向陆秧秧
你看。
借着月色,陆秧秧照他所说,仔细看向纸卷。
那是一份手写的单子。
上面的字,每处撇捺都写得如同斜竖,除了力道十足,实在算不上好看,正是她阿娘所写。
看那末尾处记下的年月,算来已经过去了近十七年,可这纸张只略略泛黄,墨色也几乎未褪,看得出保存得极为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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