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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忙地跑出去用水洗,可洗了几遍后,发梢是好了一些,但头顶上本来就很碎的小发毛却半点好转都没有,打着钩儿地全炸开了,远远看,就像是顶了一头的平顶小蘑菇。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心又开始想晏鹭词了。
看来就算戴着抹过晏鹭词鲜血的白骨,她能和他分开的时间也最多就是一整个晚上。
可是
陆秧秧摸着她头顶炸开了花的卷毛,怎么都不想去见晏鹭词。
看陆秧秧急到转圈,薛盈拿出了她的发油帮陆秧秧把头发捋平。
陆秧秧的头发全是卷,薛盈想要把这些捋顺,难免就扯到了陆秧秧的头发。
但陆秧秧还没觉出痛,薛盈却嘶了一声。
她抬手按了按她精致堆起的如云发髻,手执玉梳继续给陆秧秧梳头,但刚梳了两下,她就又在扯到陆秧秧头发时嘶出了声。
陆秧秧回过头,看着再次揉着头顶的薛盈。
阿盈,你头痛吗?
薛盈:不是头痛,是发根。
说着,她的视线忽然落到了陆秧秧耳朵上的那截白骨上。
她想了想,抬起手就对着陆秧秧的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
清脆的弹额头声音落下,薛盈捂住了她自己的额头,她今早刚贴好的珠翠花钿整个儿地歪了。
陆秧秧摸了摸自己刚被弹到的额头,相当惊奇:阿盈,我一点都不痛!
你当然不痛!痛的是我!
薛盈气不顺到了极点。
她摔开玉梳坐回铜镜前,重新用手指调整着她的花钿。
为什么
陆秧秧自己伸手弹了自己的脑门一下,顿时嗷!地一声捂住了额头,痛得连着揉了好几下。
边揉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摸向了她的耳垂。
她以为这截白骨最多只是保护她不会受伤而已,没想到它竟然能直接将这份伤害反弹给伤害她的人!
那以后她再遇到敌人,不就完全无敌?!
薛盈却没有陆秧秧那样乐观。
你先别高兴,我劝你好好想想吧,这样强大的东西随手就能拿出来送人,这种人,你到底能不能招惹得起?
又不是她想招惹他,她巴不得他马上把惑心术解开,两人一拍两散再不见面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陆秧秧的心底也的确浮现出了更多对晏鹭词的疑惑,可不等她深思,因惑心术而起的相思就开始强烈了起来,陆秧秧心口一揪,顿时什么都不想了,往头顶使劲抹了几把发油,拔腿就往晏鹭词的院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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