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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二人齐齐给娜仁磕头,泪流不止。
娜仁忙把她们两个扶起来,临别之时,她也伤心,摸摸眼圈儿,把两个荷包塞给她们:“以后好好过,你们好,我就舒心了。这荷包里头的银子给你们做安家之用,两样首饰做添妆吧。”
“主子您要好好的。”二人握着娜仁的手不放,直到太监再三催促,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人一走,娜仁也失魂落魄的,在临窗的炕上坐着,眼睛往外看,神情寂寥。
琼枝送她们出了内宫,回来见她如此,轻叹一声,沏了一壶热茶奉上,低声道:“人有悲欢离合。”
“琼枝,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吧。”娜仁握住她的手,扭头看她。琼枝笑着,笑容很浅,却很真,“当然,奴才会永远陪在您身边,直到您不需要奴才的那一天。”
“没有那一天。”娜仁摇着头,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我永远需要你。”
“那奴才就永永远远陪着您。”琼枝眼中酸涩,刚才送别,难免落了泪,此时眨眨眼,淡笑着道:“深宫寂寥,奴才会永远陪在您身边,不叫您寂寞。”
这一日,娜仁身边少了两个人,太皇太后心里又有一番盘算,时常叫福宽过来走动。
佛拉娜很快承宠,钟粹宫的赏赐日日流水似的不断,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最大的说头。
佛拉娜是后来入宫的,只在宫里住了两年出头,不过也算是娜仁这两年走得最近的女子了,她性子又温柔和顺,和她打交道让人很舒心。
过了二三日,娜仁的“病”总算好了,这日风和日丽的天气晴朗,她便打算出门去钟粹宫转转。
又因是佛拉娜迁宫后第一次过去,还得带点礼物,她命人将各样点心装了五样一个大捧盒,又将几样肉脯蜜饯果子装了一大捧盒,一瓷瓶紫米封缸玫瑰酿,林林总总好几样,很拿得出手了。
临去前别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笑吟吟道:“莫要太晚了,落了锁再回可不成。这酒你可舍得拿出来了?”
“一坛子还能匀个二三瓶子,等帝后大婚再拿出来送礼,也很拿得出手了。至多秋日再酿嘛。”娜仁道。
“去吧去吧。”太皇太后摆摆手,又再三叮嘱琼枝等人:“服侍好你主子,大衣裳记得带着!万不许多饮……她也不是贪饮的人,但这药今儿饶了,明儿可还得喝。唐太医说了,这固本培元的方子,多喝点没坏处。”
“是,对我的身子没坏处,对我的舌头可有坏处。”娜仁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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