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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只为了看管几个人,出手倒是大方。”
凌靖云接着说:“据那两位受害着诉说,他们其中一人是被人弄晕了塞进马车带上长安的,本家在通州,他醒来后不吵不闹,一直很听话,然后昨天趁看守在外喝花酒时挣脱了绳索跑了出来,运气好撞上了沈大人的车马。”
沈嘉歪靠在龙床上,按理,有外人在他应该赶紧起来,哪怕做做样子也好,只是头晕眼花的厉害,竟然不想动了。
“确实好运,接连两个人都被本官撞上了,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什么运气。”很明显,这二人是冲他来的,而找到跟他相似的人有什么用呢?他瞥了眼赵璋,答案几乎没有疑虑。
赵璋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脸色阴沉的厉害,“另一个呢。”
“太医医治后,那人虽然无法言语,但能写字,便将经过写下来了,据他所说,他是被继母卖了的,卖了一百两银,他被下了迷药装进麻袋,后来应该是上了船,一路颠簸了好几天才上岸,又走了几天陆路才进的长安城,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长安,他每日能活动的范围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然后有人给他上课,教他穿衣打扮,教他读书识字,他在那里住了近半个月。
原本听说有人来接手了,他怕自己脱离狼窝又进虎穴,便趁夜想逃走,他杀了一名守卫,但还没跑出去就被抓了,对方用绳索套住他的脖子将他拖进了屋里,也许是以为他死了才想将尸体掩埋在后院中。”
“如此说来,很早开始,就有人在各地寻找长相与本官相似的人了,真是有心了。”沈嘉讥讽道。
赵璋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偏高的体温,去拧了湿帕子给他擦脸擦手,“有一有二就可能有三有四,这二人可是被关在一处?”
“不是,一个关在杨柳巷的小宅子里,一个安置在一家青楼中,如今两处地方都被查封了,在杨柳巷的小宅子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凌靖云将一个箱子呈上。
赵璋翻了翻,看到了属于沈嘉笔迹的书稿,看到了一套衣物,还有一份全新的路引。
他把路引递给凌靖云让他解释,后者已经查过了,说:“这份路引是顺天府十天前派发出去的,据说是有人来给自家远房侄儿办的,说是半路丢了路引,补办了一张,上面写的名字就是那人的真名,只不过把家乡改了。”
“既然有人教他读书认字,那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抓到人了吗?”
“还未曾,那个人并不住在那里,只有白天去,按照他回忆的相貌锦衣卫已经开始找人了。”
“那个给他们银两的人呢?”
“听他们描述应该是某个府上的管事,行事谨慎,每次都蒙着脸,身高六尺,微胖,右手手背上有一颗痣,声音是地道的长安口音,其余便不知道了。”
“能办成这样的事首先得知道沈嘉与朕的关系,从这方面入手查吧。”
凌靖云心下一惊,抬头看了他俩一眼,忐忑地问:“所有人都查吗?”
赵璋垂下眼帘,看到沈嘉圆润的手指握成拳状,包住他的手,斩钉截铁地说:“查!”
沈嘉悄悄松了口气,不管查出结果后赵璋愿不愿处置,肯查总是好的,他也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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