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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不逾拿笔敲了下她的脑袋:“考试呢, 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看见你心情就好,心情好就能发挥得更好啊。”盛栖池眨眨眼, 想起之前跟舒琰撒谎时说过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朝倪不逾凑近一点, 几乎用气声说道:“我以前骗我妈妈说我很喜欢你,连考试时都在想着你。”
倪不逾偏头看过来。
她停顿一下。
“其实没有骗人。”
“这句话是真的。”
外头的光线强烈,树梢间响起吱呀的蝉鸣声,少年的眼眸漆黑而明亮, 像藏着一处深不见底的漩涡。
盛栖池被他的目光攫取了住视线, 一瞬不瞬地和他对视着。
时间仿佛暂停了一秒钟。
下一刻,盛栖池放在桌下的右手突然被倪不逾牵住,握进了掌心。
皮肤相贴的地方像是触了电, 电流顺着手指的每一处神经末梢向心口蔓延。
“考试的时候别想。”
少年的嗓音低沉,轻压着,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其他时候可以。”
“哦。”
盛栖池眼尾轻翘,悄悄用指尖在他手心勾了勾,“逾神,你好严格哦。”
倪不逾:“……”
—
七月盛夏,气温一天天攀升,期末考试当天A市发布了高温预警。
盛栖池昨晚睡觉贪凉,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早上睡醒时发现被子掉落在床下一半,她拽起被子,感觉太阳穴痛。
阮姨煮了皮蛋瘦肉粥,盛栖池没胃口,勉强喝了小半碗,等到了学校时,感觉腹部隐隐作痛。
她也没太在意,喝了点温水,便直接去了考场。
盛栖池到的比较早,第一门考语文,她没什么压力,便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结果才趴了不到三分钟,腹部的疼痛感便更强烈。
那种闷痛中夹杂着隐隐下坠的感觉很熟悉,盛栖池眉心拧起,心中暗叫了声不好,忙不迭地往卫生间跑,到了隔间里一看,果然是提前来了例假。
估计是最近吃多了冰淇淋再加上吹空调着凉了所致。
盛栖池头脑昏沉地胡乱分析着,马不停蹄地跑去小卖部买了包卫生巾回到洗手间垫上,等再回到考场上时,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
她朝第一排的方向看了眼,倪不逾还没来。
有些疼痛是故意与人较劲的,没发现异常时也没觉得难以忍受,等到发现了不对劲时,痛感反倒变本加厉,让人难捱到坐立难安。
被利器划出伤口时是这样,痛经也是这样。
如果非要比较,盛栖池此刻宁愿被玻璃划破手指,也不愿意忍受痛经。
那种没着没落的闷痛感实在是太难受了,还不如在手指上割一刀来得痛快。
十分钟后,等倪不逾走进考场时,盛栖池已经疼得小脸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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